“父親,我們有放心的親戚嗎?”
“這個時候還能放親戚家?放親戚家與自家有何不同?最好的辦法是長久的辦法,將斛律小姐送到寺廟。”
“讓她去吧!”此時的秦江月不放手也得放手,斛律婉蓉已顧不了許多了,她能保住生命就是最大的贏家。
秦浩早已派手下心腹在南郊為斛律小姐選中了極其隱蔽的地方,這個地方沒有人煙是一個破落不堪已經棄用許久的小寺廟——靜雲寺。
不能不說秦浩在此事上是下了功夫的,他認為香火特彆好的地方不能去。人多嘴雜,一不小心走漏了風聲,會給斛律婉蓉帶來麻煩。
就這樣,七天後的一個早晨,南郊外一個棄用的破廟裡有了一個和尚。
沒有人知道如此破敗的寺院裡還會有人,還會是一名和尚。這裡聽不到雞鳴狗叫之聲,也看不到炊煙繚繞。靜得讓人覺得離開了喧鬨的人間,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就在那個夜晚,父子倆覺出危險後,決定將斛律婉蓉轉移。
他們沒有向斛律婉蓉說更多的話,話說多了,興許不利於轉移。匆忙中秦江月給她剃掉了頭發,穿上了赤黃色僧衣。
太陽出來後,她醒了。走出房門她蒙了。她不明白她為何要來這個破廟?是因這裡安全嗎?癡癡呆呆的時候,她聽到遠處傳來了馬蹄聲和車軲轆砸地的聲音。當她聽到由遠而近的馬蹄聲和車軲轆聲在破廟的門口停下時,她竟然害怕了,心裡十分的緊張。秦江月走時告訴她要注意安全,如果聽到聲音就要躲起來。
她警惕地藏在佛堂的後麵,想聽聽來人究竟是誰。
兩條大漢從車上搬下來兩個袋,一前一後走進廟內。這兩個人都是秦府的人,前麵的那個漢子膀大腰圓,黑黑的臉龐,名叫肖鋼,是秦浩的義子,後麵的那個漢子比肖鋼文弱,臉色白晰,名叫梁君,是秦府的下人。他們將糧食袋子放進佛堂東麵的廂房,然後又陸續地從車上背下幾捆木棒和柴草。
搬完糧草後,秦江月隨後來到他們麵前。
“二哥,這裡連個人都沒有,為什麼要往這裡搬糧草?”望著滿滿的兩袋糧食肖鋼不解地問。
“有人,”秦江月答道,“一個和尚。”
“一個和尚?”肖鋼吃了一驚,“快坍塌的破廟裡還有和尚?
“有!”
“亂問啥?讓你乾啥你就乾啥!”梁君站在門邊一邊喝著羊皮袋裡的水一邊說,“吃飽撐的!”
“去!滾一邊去!”肖鋼吼了一句,“我就問了咋的?與你有何乾?”
秦江月笑了笑,道“你們先到西麵的廂房歇著,我一會兒就過去。”
秦江月見斛律婉蓉半天沒出來覺得奇怪,就來到佛堂右邊的偏廈喊她“師傅!師傅!”
屋內一片靜寂,無人回答。
“師傅!師傅!”秦江月又喊。
屋內還是無人回答。
“不在?”秦江月疑惑地推開偏廈的門,果然,斛律婉蓉不在。
“怎麼回事?秦江月滿腹狐疑向右拐到佛堂內。在佛堂裡他輕輕地喊了兩聲,還是沒人答應。
秦江月轉身回來了。
“做飯吧!還得請和尚吃飯呢!”秦江月見兩個兄弟已經歇得差不多,就吩咐他們燒柴做飯。“今日先委屈你們倆,明日來了個廚子,你們就不用做飯了。
兩個人也沒說什麼馬上去東廂房燒火做飯。
秦江月覺得有點奇怪“斛律婉蓉為什麼沒有出來?難道他離開了這個寺廟了嗎?可她又如何離開得了?”
“師傅!師傅!”他又轉到佛堂內,輕輕地呼喊。靜靜的佛堂內除了幾隻蒼蠅飛來飛去發出嗡嗡之聲彆無其它,望著滿牆的蜘蛛網秦江月有些疑惑,還有些擔心。
“怎麼回事?她真的走了?”他心裡突然有了不祥之感,“難道她尋了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