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剛走,秦江月忽然意識到什麼,他喊住了林泉。
林泉回來後,秦江月馬上問“你來的時候小和尚是不是還沒有起來?”
“好像沒有。”
“這幾日你去廚房打飯,讓他單獨吃。”
“好!”
林泉走後,秦江月將史長風叫到自己的臥室,向他提起昨晚靜雲寺發生的事。
“真來了?”史長風眼睛睜得大大的,既驚歎又感慨,“好像大神在幫助我們!”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剛剛讓斛律婉蓉離開靜雲寺,靜雲寺就去了刺客。”
“可是,誰報的信呢?”史長風馬上想到那個敏感的問題,“這個人一定了解斛律婉蓉的起居。”
“我正在想這件事……”秦江月的眼睛疾速地轉了兩下,像在搜索大腦中的點點滴滴,“難不成靜雲寺的外麵還有人居住?”
“大本營的西麵有許多日久失修的房子,可是每天早晨起來,我並沒有發現哪一間房子在冒煙。”
“也許那個隱形人並不在此燒火做飯,他不過在此地作短暫的停留。”
“叭”的一聲,史長風使勁拍了拍大腿,低下頭去,湊近了秦江月“為什麼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因為我們身邊的那個奸細根本就沒有出過靜雲寺!”
“啊!”秦江月大吃一驚,史長風的話明擺著是說住在靜雲寺裡人就是嫌犯!“你說的是住在靜雲寺裡的人在夜間與外麵的人傳遞信息?”
“對!你一說‘外麵的人’我馬上警醒,外麵的人在夜間與奸細接了頭,而且這個頭,隻一次就可以。所以,哪來的煙火啊?
“是這樣……”秦江月身子有點冷,一個是秦府的義子,一個是在秦府乾了十來年的下人,另一個是秦府的廚子,難道他們的笑臉都是假的?反過來,如果不相信秦府的人還能相信誰?可是,殘酷的現實就擺在他們的麵前有人向外人了斛律婉蓉的具體信息。
“我們怎麼辦?”身邊有這麼一個狡詐陰險的奸細,什麼事還能瞞得過他?彆說小小的靜雲寺就是大本營有什麼風吹草動也瞞不過此人的眼啊?
“怎麼辦?我還想問你呢!”秦江月苦笑著說,“沒有抓住把柄之前誰都是誰都不是。”
“我現在有一計……”
“什麼意思?快說!”秦江月急了,“說出來我心裡好亮堂亮堂。”
“將那個廚子打發了。”
“為什麼?”
“不能讓他發現斛律婉蓉金蟬脫殼,他是三個人中最可疑的一個。”
“你認為是他?”
“肖鋼是姑父的義子多年來忠心耿耿日月可鑒,梁君已在秦府多年,秦家人待他不薄,隻要他是有心人他不會不知,隻有新來的這個廚子最可疑。”
“他來的時間是短,我們對他不是太了解。但他這個人辛辛苦苦,任勞任怨啊!”
“不要被他的假像迷惑,即便這件事不是他泄露的,也要提防他了。”
“打發了?”秦江月有些猶豫,不知道怎樣辦才隱妥。
“還猶豫啥?最妙的一招在如夢嬌沒起床之前,將林泉和賽桑也打發了!昨夜黑天瞎火,林泉與賽桑肯定沒有發現小和尚已換成他人。趁他們還沒有麵對麵的言語交談,馬上將林泉與賽桑打發走!”
“正好如夢嬌還未起床,”秦江月已經明白史長風的良苦用心,為了安全,確實應該撤換靜雲寺的護衛了,“馬上通知他們撤回!”
史長風即刻起身走出門外,飛身上馬衝向靜去寺。
還好,如夢嬌還未醒,初來乍到睡在一個肮臟的破廟裡她的心情一定好不了哪去。對自己的命運的憂慮擾得她夜不安枕也是可能的,何況已經習慣了夜生活的色妓,白天睡覺是她們的正常。
“秦幫主讓你們二位馬上撤回!”
史長風去時,林泉與賽桑剛好吃完早飯,聽到史長風的傳令,馬上就跟著史長風回到了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