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郡主!
安怡僵硬的笑著說道“安怡不打攪郡主了,就此告辭。”
洛錦繡也不攔她,看著她有些急促的往銀樓裡走去。
“真是個蠢的。”不過當年由著這種蠢女人欺辱的自己也聰明不到哪裡去。
走進銀樓,安怡回頭看著離去的洛錦繡險些咬碎了銀牙。不過是個隻知道舞槍弄棒的野蠻女人,憑什麼會被封為郡主,還是食邑陪都的貴郡主!還有那漢王,本以為有了姐姐去說,自己定能成為王妃,這樣她就是搶了她洛錦繡的男人,可是誰想憑空出來了一個沈家,姐姐說若是要嫁給漢王她隻能成為側妃!
側妃?!說好聽了側妃亦不過是妾!可如今景王莫不說有了世子,更是有克妻的傳言;泰王府內女人眾多;她若是想要嫁進皇家就隻有漢王的側妃……
她的歲數也已經不小了,家裡如今也在給她商議親事。尋常的侯伯府她卻是根本看不上,如是……如是……
安怡心裡突然有了主意。
“你說什麼?”因為有個當了皇妃的女兒,安如成如今已是三品忠勇伯。
剛剛送走了前來求他說項的人,正得意的他卻是被自家女兒突如其來的話給驚著了。
“你說你想嫁給洛辰?”安如成不敢相信的說道。
安怡點頭道“既然女兒嫁不進皇家,那也要嫁到位高權重的人家。他洛家雖然不是皇家,但卻是皇上都會顧忌,如是能夠和洛家結親,待姐姐生下皇子……”
安如成忙打斷她的話,說道“停!怡兒。這件事不是我們一廂情願就能成事的,那怕是咱們家去求皇上,皇上也不會指婚。”
怡兒一心想要嫁給漢王,雖然他明白皇上選擇怡兒的可能性很小,但還是抱了一絲絲的的希望,最後果然皇上將沈家的女兒許給了漢王。大女兒更是傳話來說怡兒若是真心想要進皇家就隻能是作為側妃。
雖然大女兒不是皇後,但作為被封妃的唯二之一,那怕如今僅是三品忠勇伯,待女兒生了皇子,那他便是皇子的外祖,既然如此又怎會看得上一個側妃的位置。
隻是宋國公家……不得不說如果和宋國公家結了親,怕是比嫁給漢王還要來的劃算,一旦女兒生下皇子,有這國公府做靠山,那繼承者江山的就是他的外孫了!
可是那洛文昭可是皇上都要顧忌的人啊!所以根本不可能指望能夠讓皇上下旨賜婚。
“那女兒就讓他們家自己去求皇上指婚!”安怡說的信誓旦旦。
可安如成還是打碎了她的幻想。“這件事你莫要再想,彆說洛辰在軍營之中無法接觸,就你已經不少次得罪了酈城郡主,有她在,無論你使出任何法子,也將是無用之功!”
如不是他沒有兒子,也不會這般指望女兒會給家族帶來榮耀,而那洛家竟然是把那洛錦繡寵上了天,由帶著皇上也是一並慣著,身為一個女子有這那樣的怪力還不知道個遮掩,還招搖的帶著一群上不得台麵出身的護衛到處跑,應家的血脈?!可笑!哪一點像個名門淑女,果然是武夫教出來的好女兒呢!
還真不知道哪家敢娶這位郡主進門!
安怡不服氣,但父親說的卻是沒有錯,見不到那洛辰,自己就算有任何法子都是空想。再加上有個洛錦繡作怪,自己……
可是她不甘心!為何……為何……她洛錦繡能夠得到所有?!
安家這廂各種心思洛錦繡自然不會知道。可在街頭看到官府張貼的告示這幾年原本逐漸平複的心情又再次起了波瀾!
再過兩月就要進行秋闈鄉試,而在明年那人就要進京,成為新朝的第一位狀元。
洛錦繡眯了眯眼,是不是要在鄉試中就阻止呢?罷了!總不能此次都去阻止,他有那個毅力,她卻沒有那麼多閒工夫。
隻是今次,絕對不會讓你如前世那般得意的,李昇!
“大小姐,我們得到消息,在定州鑿山有一個號稱是‘鑿山王’的山匪,專門打劫路過商旅。”百花稟報著。
洛錦繡趴在酒樓二樓的欄邊,看著下麵的街景,有些無聊的說道“定州……好遠啊!鑿山王?這個名字還真夠挫的。”
“這位‘鑿山王’原是定州軍大將軍的妻舅,本就是不學無術,當年國公爺攻打定州的時候,那人帶著一群親兵躲在了鑿山,成了那裡的山大王。”百花回道。
“嗯~?”洛錦繡有了興趣,她轉過身倚在欄邊。“你繼續。”
“據說當年定州軍的那位大將軍斂了不少財,但是在國公爺攻破定州城的時候經過清點,發現與所傳的數字出入甚大,雖然有傳言說是他們提前將金銀轉移,可卻是無從查起。”
“你是說那位‘鑿山王’就是轉移的人?”洛錦繡問道。“如是這般,定州官府怎麼能放過?”
百花冷淡的小臉上出現一抹淡淡的微笑。“這位‘鑿山王’在定州軍兵敗之後,改名換姓,就連臉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烙了一塊傷疤。那怕是熟悉他的人一時半會兒也認不出他來。”
“那這位‘鑿山王’的‘內庫’中有多少庫銀?如果被敗光了,那咱們去了可是虧了本了。”洛錦繡單手托著下巴,一雙鳳眼眨巴眨巴的問道。
“至少這個數!”百花做了個手勢。
洛錦繡眉頭一挑,站起身,說道“走吧!回去準備準備,去定州路上就要走三天呢!不過若是爹爹知道了,怕是不會讓去呢!嗯!就說是去酈城轉轉好了,畢竟那裡還有我的郡主府呢!”
去酈城需要一日的路程,反正每年她都會去酈城住一月,這次就早些去好了,從定州回來的路上。
跟在她身後的百花如常淡漠的小臉上細不可查的出現了一絲糾結。
酈城的食邑本就豐厚,加上國公府中也不缺銀錢,想到那些被清理的乾乾淨淨的寨子,百花想如是說郡主每次出去“打獵”是為了散心,還不如說郡主每次都是去“打劫”那些可憐的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