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郡主!
馬是有靈性的,照夜白明白身上的那人比自己要強,隻見它前蹄落地之後,在原地略微狂躁的蹬了蹬蹄下的草地,打了幾個響鼻之後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洛錦繡長長的舒了口氣,輕輕撫摸著馬的脖子,笑道“乖!沒事了!沒事了!”
見馬兒真的安靜了,洛錦繡便想要下馬,卻沒想到懷裡的小孩兒依舊抱著自己,沒有放手的打算,這讓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此時,封羿、百花和李彪他們也帶人追了上來。
封羿擔心小孩兒,他下馬之後迅速跑來,伸手想要接過小孩兒,可是喚他的名字,小孩兒卻是死死的抱著洛錦繡沒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是感覺有人在拉他,原本安靜的小孩兒突然開始掙紮起來。
“不要!我不要!父王、父王……”小孩兒尖叫著。
封羿見狀不敢去碰小孩兒,洛錦繡也是無措的看著懷裡的小孩兒。洛錦繡小心翼翼的輕撫著小孩兒的後背,輕聲道“凜兒乖,不害怕,沒事了!凜兒,你父王來了,若是再不放手,你父王可就要走了。”
“……”小孩兒抓著她的手在聽到他父王的時候略微有放鬆的跡象。
洛錦繡繼續安撫著“凜兒,你父王來了,不怕了!不怕了!”
“凜兒!”封羿配合的喚了一聲。
此時小孩兒終於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帶著驚恐且迷茫的眼睛呆呆的看著封羿,約莫五息之後,方才認出封羿一般哭了出來。
他伸小手,衝向封羿。“父王……父王……嗚!父王……”
封羿立即上前狠狠的將小孩兒攬入懷中,小小的身體顫抖著在懷中哭泣,讓他心裡發疼。
小孩兒離開之後,洛錦繡便下了馬,站在封羿身後的百花立即迎了上去。
“走吧!晚宴即將開始,我們也該回去準備了。”洛錦繡笑道。
“郡主,你受傷了,應當快些叫太醫,而不是去晚宴。”百花一臉蒼白,聲音略顯僵硬。她也不管什麼上下之分,抓著洛錦繡血淋淋的手。
洛錦繡也像是才發現一般,呆呆的看了看受傷的那隻手,除了被韁繩勒破了的虎口,指尖的指甲也是開裂不斷的滲出鮮血。
“不過是小傷,莊裡有郎中,喚來看看就是了,晚宴卻是不能不去。”十指連心,疼痛讓洛錦繡皺了皺秀眉。
方才的事情看到的人不少,封瀧凜受到驚嚇,封羿應該不會去了,如果她也不去,不僅是會讓這百花會不歡而散,更是讓在場人因為不安而胡亂猜測,產生不必要的流言蜚語。
想到這裡,洛錦繡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封羿的照夜白是經曆過無數戰爭的戰馬,豈是那麼容易便會受驚的?這般故意為之,還真怕彆人不知道是故意針對的嗎?
回到廂房,讓莊裡的郎中將手上的傷處理了之後,正要更衣準備去晚宴。護衛傳話說景王隨行的太醫來了,想來是封羿知道自己受傷,便讓太醫過來瞧瞧,也好讓他回去有個交代。
請了太醫進來,太醫在把過脈之後,拱手說說道“有勞郡主將傷口讓老朽看看。”
雖覺得麻煩,但還是應了太醫的要求,拆了繃帶讓他檢查傷口。這位五旬的老太醫仔細的對著洛錦繡手上的傷口看了看,道“莊裡的郎中的藥雖然不錯,但老朽的傷藥恢複的更加快些,隻是郡主得忍耐一下,會有些痛。”
洛錦繡搖頭道“無礙!您上藥便是。”
得了允許,太醫便開始清理上麵之前敷著的傷藥,後從自己藥箱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將裡麵的藥粉小心的灑在傷口上。
“嘶~!”洛錦繡吃痛的動了動。
太醫抬首輕聲說道“郡主忍一忍,就好!就好!”而後拿著乾淨的繃帶利落的重新將傷口包紮。
這十指連心,其他府上的貴女怕是早就哭痛了,可眼前的這個女娃娃卻是忍著這疼。太醫瞅著她緊皺眉頭的模樣,雖然感歎不愧是宋國公家的嫡女,但也有些心疼。想到自己哄孫女的玩意兒,老太醫在給繃帶最後打結的時候手指迅速的纏纏繞繞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洛錦繡愣愣的看著手上這不同以往的小結,眨巴眨巴眼睛,再看看太醫。
太醫見洛錦繡沒有如自己孫女一般歡顏,有些訕訕道“郡主,這、這是老朽……”
太醫話還未說完,就見洛錦繡動了動手腕,笑道“多謝太醫,很漂亮!”
作為太醫自然是謹慎的,如不是見她是個女娃想要哄她開心,不然也不會打個這樣如蝴蝶一般的結。
太醫見洛錦繡高興,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捋著稀疏的山羊胡嗬嗬的笑了。
“太醫,世子怎樣了?”洛錦繡問道。
“世子受了驚嚇,其他並無大礙。”老太醫將方才用的小瓷瓶留下,而後整理好藥箱說道“郡主,隻要每天按時換藥,不出十日傷勢便可痊愈。郡主若是再無其他事,老朽這便告辭了!”
洛錦繡謝過太醫,後派了蠻子送太醫回去。蠻子咧著大白牙從太醫手裡‘搶’過藥箱,恭敬的跟在太醫身後,太醫突見蠻子人高馬大的嚇了一跳,但看他態度恭敬,除了幫他提藥箱的時候動作大了些,看著應該是無害……吧!
待送走了太醫,便見百花冷著一張小臉,單膝跪在她的麵前,抱拳請罪道“百花護主不利,還請郡主責罰!”
李彪也一同跪拜在她的麵前請罪。身為護衛,讓主人受傷那便是失職。
“起來吧!事出突然,是我擅自行動,罪不在你們。何況不過是手受了些傷,養些日子也就好了,你們無需自責。”是她擅自前去救人,而且自己的火龍駒又豈是百花和李彪他們追的上的。
洛錦繡說著上前便要將兩人扶起,百花和李彪見狀忙自行站起,不敢讓洛錦繡多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