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郡主!
“那你說說你的計劃。”封羿說道。
洛錦繡眯眼一笑,道“蠻子也去勘察了那些可疑的蹤跡,雖然他們也有了防備,可是蠻子還是尋到了幾條線。按他所說,那幾條線都來自不同的方向,且蹄印呈現的受損方式也有不同,可以肯定這些人是來自不同的地方。我推測,他們至少目前沒有聯手的打算,不然也不會分彆派人來打探。”
“所以我想先一步離開,然後尋到這些馬匪的老窩,各個擊破。”洛錦繡說著自己的打算。
封羿一愣,忙搖頭,道“不成!我不能答應。即使你所說的沒有錯,你也不能親自去!一旦出了什麼事,你要我怎麼向昭叔交代?”
“大哥,沒事的。”洛錦繡認真的說道“這幾年我也不是好好的。這次也不過是一群不入流的馬匪而已,還怕他們能傷的到我?”
封羿拿起放在案上的書,低頭繼續看著。“沒得商量,你說的事我會叫京衛營的人去做,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留在這裡,不許亂跑。”
洛錦繡見他如此,惱了火,一掌拍在案上,起身道“你過河拆橋!”
說完便出了馬車,封羿轉頭看她離開的背影,又看看桌上那小手掌印,他伸出手指輕輕的碰了碰它,卻不想隻聽一聲碎裂的聲音,那書案由洛錦繡掌印處開始碎裂,已經是不能用了。
他馬車內可是就隻有這一張案子啊!錦丫頭還真下得去狠手。封羿才不會說自己的小心臟方才也隨著這案子險些碎了,此時他終於體會到自家老頭子為何連重話都不敢同昭叔說了,這一巴掌拍在身上,可不就要命了嗎!
隻是讓封羿頭疼的事情還在後麵。就在第二天,天還未亮,就見陸幽慌慌張張的稟報說酈城郡主不見了。
封羿無力的歎氣,早就該想到了,。如果錦丫頭是那種容易死心的人就不會偷偷的從京城跑來了。昨夜怕是來向他說明自己的去向才是主要的,她大概也猜到了自己不會允她去。
他是不是要謝謝這丫頭舍得告訴他自己的打算啊!
封羿在營地氣得跳腳,而在十裡之外洛錦繡正同打探消息回來的蠻子說著話。
“郡主,尾隨我們的馬匪共有五撥人,其中有兩撥是個硬茬。”蠻子說道。“這兩撥人都是出自前朝的邊軍。”
“前朝邊軍?”洛錦繡愣了一下。不同於定州的那個“鑿山王”,邊軍的臨戰經驗豐富,怕是不容易對付。
“沒錯。他們其中一個頭兒名叫喬安偉,出身校尉。前朝大將沙邦天一直駐守邊關,洄州軍圍困京城之時,雖然大正曾下令讓沙邦天回京勤王,可這個時候騰國引兵來襲。沙邦天也是個悍將,硬是在無援兵的情況下將騰國打退,可惜那個時候興來源已經提著大正的人頭乞降了。這喬安偉就是那個時候貪生怕死,帶著一幫手下當了逃兵。隻是這種人哪裡都不會再收他,所以他便在西北成了馬匪。”蠻子說著自己打聽來的消息。
“而另一個名叫魏本初,是被發配充軍的。聽說他原本是個家境盈實的少爺,可惜交了損友甩了家裡上了山,最後被官府抓到,他家裡在本地有些名聲,所以才保下他的性命。按照規矩,這種配軍隻能是稱為先頭的敢死隊。可這位拚的一身血性,最後被沙邦天提為了先鋒營的小校。當初莊將軍與沙邦天對陣,正是這位護著為沙邦天開道,險些讓沙邦天給逃脫了。沙邦天自刎之後,魏本初便帶著當初衝出包圍的先鋒營在西北做了馬匪,他不打劫尋常商隊,反而是經常去尋莊將軍的麻煩,有幾次還斷了朝廷給莊將軍的輜重。”
“依照這樣說,這魏本初襲擊景王的可能最大?”洛錦繡問道。
蠻子搖搖頭,道“難說,這魏本初雖然看著不好對付,但他的人馬不過五百餘,反而是喬安偉,他是西北最大的馬匪,手下過千,對景王是個很大的威脅。”
一旁的李彪聽著有些急躁道“我說蠻子,這西北好歹是你的老巢,當初你投了國公爺,彆說一點底子都沒有留下吧?”
“當初既然決定跟國公爺走,就沒有打算回來,那些兄弟當時就散了。”蠻子撇撇嘴,白了李彪一眼,說道“不過咱在這裡還有些老熟人,不然你以為我能這樣快就將這夥兒人的底細查清楚?”
說完,蠻子轉頭看向洛錦繡。“郡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僅憑著我們的人怕是對付不了。”
“是絕對對付不了。”洛錦繡說道。
李彪忙問“那我們該怎麼辦?等等……郡主,百花去哪兒了?”
“她去找辦法去了。”洛錦繡微笑道。
李彪不明所以,與蠻子麵麵相覷,蠻子也是一頭霧水的模樣。
洛錦繡對蠻子說道“之前我們查到的和推測與你所說的情況出入不大,當然隻是這兩夥人要比想象的來的難對付。若這次計劃沒錯,至少可以拖住他們。”
蠻子直性子,自然是藏不住心中的疑問,便立即問道“郡主可是有了計策?”
“一個很簡單,但對他們這群馬匪而言卻是最有效果的計策。”洛錦繡一雙鳳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清晨?禿鷹寨。
一個挺著肥大的肚子的中年男人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他看了一眼身邊渾身紫青的女人,伸出手又白嫩上抓了一把,聽到對方吃痛的聲音之後,滿意的起身,從一旁的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外衣穿上。
這時,屋外有人輕叩屋門,一個女聲傳來。“寨主,熱水來了。”
中年男人打了個哈欠,拍著自己渾圓的肚子,說道“進來吧!”
屋外的女婢應聲之後,低著頭,端著盛著熱水的銅盆走了進來。女婢將銅盆放在牆邊的盆架上,快步上前給中年男人係著外衣的衣帶。
中年男人見她低著頭,便起了性子,毫不憐惜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麵向他。“來,給爺爺我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