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郡主!
餘參領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被震裂了的虎口,想到傳說中的洛昭平,他果然是小看了這酈城郡主。
而接下來迎接他的是快如疾風一般的重擊,讓他疲於招架,沒有一絲反擊之力。李彪見自家郡主起了性子,屋裡這些人是不能用手弩了,除了將這賊首交給郡主,其他人就讓兄弟們練練手了。
餘參領雖然借著依附之人身手師從高手,但實戰的機會卻是很少。若是在軍中多經曆戰陣,不出一兩年定是難得的大將,可是如今他卻是遇到了年少便開始與沙場戰將的父兄習武,身邊又有各方高手陪著練手,近幾年更是經常‘打獵’消遣的洛錦繡,如何能夠招架?
雖從那兩個騰國俘虜身上知道了這餘參領是騰國京城裡走了路子進的邊軍,卻是不想這人的身手還真是有可取之處。當然了,也僅僅是有可取之處罷了。
不過幾個回合,隻聽“噹”的一聲,餘參領手中的刀應聲而斷。洛錦繡一個腕花,轉動長劍,打掉左右向她攻來的刀,趁餘參領還未來得及接過手下遞來的兵器之前,一個轉手,劍尖橫在了餘參領的咽喉。
“成了!都停手吧!”洛錦繡勾起唇角,說道。
護在洛錦繡旁邊的蠻子立即高聲大呼“郡主有令,賊首已被捉,爾等全部停手,否則格殺勿論!”
屋內外的刺客聽見餘參領被製服,也隻能放下兵器束手就擒,護衛們立即上前將他們綁了起來。
洛錦繡收回長劍,聽著另一邊兒傳來的兵器交接碰撞聲,有些得意。“瞧著,我們這裡收拾的比大哥那裡快啊!走,將人全給綁著到那頭看看去。”
說著,洛錦繡走出了房間。看著屋外幾十多具屍首,以及充斥著嗅覺的血腥之氣,洛錦繡皺了皺鼻子,始終是不喜歡這種味道。
嘯哭驛雖然是西北很大的驛站,但再大也不過是隻有四個院子。而封羿就在她所住的院子的隔壁,所以也就隻隔著一道牆。而就在洛錦繡往隔壁走的路上,遇到了不少同刺客廝殺的京衛營。
國公府的那些護衛見著,起哄的喊道“喂!京衛營的,你們也太沒用了,現在都沒有把這些家夥給收拾了啊?用不用爺爺來幫忙啊?”
“誰用你們來幫忙?!”京衛營的將士聽罷,一邊抵擋著對手的攻勢,一邊反駁。
李彪“嘿!”的一笑,扯過被綁著的餘參領,高聲道“騰國人都聽著,你們的頭兒已經被我們捉了,所有人都將兵器放下。”
你說他們怎麼知道這人就是騰國刺客的頭兒?這夜行衣都是絲綢的,不是頭兒是啥?
那些還在拚殺的騰國刺客見自己的首領果然被捉,即使再不甘願,也隻能丟下兵器,束手就擒。京衛營立即上前將人綁起來,雖然不甘是借了國公府的光,但他們的責任是保護王爺,這種事兒還是越快的解決越好。
等洛錦繡一行見到封羿的時候,那些刺客大部分也都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有幾個企圖想要從他們手中搶回餘參領,而這種以卵擊石的行為得到的隻有刀刃。
封羿見洛錦繡來了,便伸手指著一旁的椅子說道“坐吧!”
洛錦繡上前坐下,一旁的京衛營便立即給她上了杯茶。洛錦繡斯調慢理的輕抿了一口,她看著外麵,說道“大哥,這裡鬨得還真厲害,這門都破了,看來這兩天你得換院子住了。”
封羿瞥了一眼破爛不堪的門窗,也是有些無語,京衛營的人手腳卻是有些粗暴了。
因為餘參領的被捉,京衛營這方也很快的結束了戰鬥。看著下首被綁著的餘參領,封羿說道“既然人是你們抓的,那就由你來審。”
“我審?大哥,這不合規矩,他們的目標可是你。”洛錦繡打了個嗬欠,這一晚上鬨得,她還想早些休息呢!
封羿指著左右的京衛營,說道“京衛營讓他們衝鋒陷陣可以,審人?比起你的護衛他們可就是生手了,萬一一不小心下手重了,可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大哥,你這是把我的護衛當成提刑司的人啊?”洛錦繡秀眉一挑,故作不滿的說道。
“提刑司?你倒是會開玩笑。”封羿失笑。如果他沒有記錯,提刑司的人裡可是有不少師從那個高屠戶的。“我這裡是不能住了,也沒時間騰出手審這些人,所以就勞煩我們的郡主大人了。”
洛錦繡輕笑一聲,而後道“既然大哥這般說,那小妹就隻能是接著了。”
洛錦繡起身,瞅了一眼被捂著嘴,壓製著跪在地上的餘參領,故作無奈的說道“既然你瞧得起本郡主,特意親自來同本郡主見麵,本郡主自然要好好招待招待你了。百花,這位就交給你了。李彪,將剩下的人帶走,天亮之前能問出什麼?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說罷,洛錦繡轉身朝封羿揮揮手,道“大哥,我走了。天亮之後,我會讓百花送來結果的。”
封羿點點頭,道“這兩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如果不是洛錦繡的人發現的及時,不然怕是真要栽在一個小小雜役手裡。驛站本就是官家經營,而今竟是這般容易就能被他人收買,看來他需要和這裡的官員見一麵了。
在場其餘人在聽得洛錦繡將賊首交於百花之後,想到這樣一個秀秀氣氣的小姑娘竟是擅長刑訊,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而在天亮之後,百花將口供以及餘參領交給封羿的時候,陸幽看那渾身看不出一絲傷痕,卻幾乎是神誌不清的賊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這手段……雖不見血,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餘朝……原來是騰國餘氏子弟。”封羿對餘朝的來曆還是有些意外,再看其他人的口供,冷笑。“堂堂的百年餘氏的子弟,竟然需要這般齷齪手段,才能求得進身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