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郡主!
“凜兒是如何知道的?”封羿麵色一凜。請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胡管事輕歎,說道“消息傳到京裡,皇上那邊生怕有人在世子耳邊說三道四,便將世子接進了宮。誰承想因為牽扯到了酈城郡主,莫說是宮外麵兒,就連宮裡都是各種傳言。皇上雖然派人給世子身邊的人提了醒,可還是讓世子知道了些端倪。好在世子性子沉穩,雖然心焦殿下的安危,明麵兒上也未作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封羿麵色微沉,心知有父皇特意照看,那些宮人們是不可能在凜兒麵前亂嚼舌根,怕隻怕有人將心思打在了凜兒身上。看著懷裡依舊不停抽泣的小孩兒,封羿忍不住心疼。如若是他的母親還活著,怎能讓他小小年紀便要獨自麵對外麵的那些蠅營狗苟的齷齪事情!
有些時候不是沒有想過隻尋一個良家女子,能夠照看凜兒即可。但尋常人家的女子毫無背景,如何能夠擔得起一個王府?然而勳貴人家對母族不顯的凜兒卻是一個威脅,人心難料,他不願讓自己的凜兒遇到兄弟倪牆的事,可自己又怎能還彆家女子終生無子傍身?
罷!罷!罷!終究還是要委屈凜兒被強迫的早早成熟起來。
至於那個位置,雖然不強求,但也不會輕易放棄。至於以後的事情,父皇正值壯年,如今多想為時尚早。
宋國公府。
“萬太醫,您在方子裡能不能少放一些黃蓮啊?”洛錦繡秀眉緊皺,可憐兮兮的看著手中的藥碗。
萬太醫捋著自己長長的胡須,鬆弛的眼皮微微上抬,隻聽他絲毫不帶感情的說道“若是郡主想要讓老朽告知國公爺……”
洛錦繡無奈的鼓囊道“萬太醫何必總是這樣來威脅我呢!”
洛錦繡端起藥碗,閉著眼,屏著氣,一副壯士斷腕的氣勢將藥汁一口喝下。苦澀的藥汁劃過喉嚨,讓洛錦繡隱隱有些想要吐出來,最後在萬太醫冷冷的眼神中生生給咽了下去。
這個老先生實在是太凶了,明明有一個那麼可愛的徒弟,洛錦繡心裡暗暗嘀咕著。
一旁的百花迅速拿起一旁的果脯盤遞到洛錦繡麵前,洛錦繡立即拿起一個塞進嘴裡,緊皺的眉頭終於漸漸的有些舒緩。
萬太醫見洛錦繡喝了藥,滿意的點了點頭,隻見他捋著胡子緩緩的說道“郡主手底下的那位叫白狼的,老朽也見過了,是個有天賦的。隻是不知道師從哪位高人?”
“他的師傅是我外祖的朋友,隻是來曆我也不清楚。”洛錦繡回道。“可是有什麼問題嗎?”
萬太醫搖了搖頭,道“沒有。他的手段雖然依舊有些稚嫩,不過這個年歲也實屬難得。好在有他在郡主身邊,處理及時得當,否則即便是老朽如何也不敢自親來調理郡主的身體了。”
百花想到若不是有白狼在,郡主怕是會因為這個傷落下頑疾,慶幸之餘又對自己的無用感到懊惱。
然而洛錦繡卻是明白萬太醫的話外音,萬太醫這樣的人,能治自然會治,即便會耗費心力,除非的那些已經藥石無用的,才會放棄不治。
然而這些事白狼竟是完全給瞞了下來。也難怪白狼這一路上的小心翼翼,難怪這一路上白狼會有些焦躁。想來白狼能夠安心去了城外是認可了萬太醫的醫術才是,不然依著他的性子,有怎麼可能這般安心的離開。
想到這裡,洛錦繡對萬太醫微微一笑,道“這些日子就有萬太醫了。”
“老朽自當儘力。”萬太醫拱手道。
洛氏一門,無論是那忠義無雙的國公爺,以及少年英雄的世子洛辰和眼前的這位小郡主,還是下麵的一乾家仆護衛都是難得的忠義之士,也難怪皇上會這般厚待。
隻是世事無常,但願這樣人家能不為名利左右,但願皇上一直是這樣的皇上。
景王府
“殿下,張太醫傳話來,說萬太醫的醫案在沒有得到萬太醫本人的允許之前,他是沒有權利翻看的。至於郡主的情況,他並不是主治,所以依照規矩,是不得隨意打探的。所以,還請殿下諒解。”溫成龍向封羿回稟。
溫成龍作為封羿的幕僚,留守京城注意著京城之內的動向,西北之行並未跟著去。在聽到他們遇襲的消息之後,溫成龍幾乎天天燒香拜佛,求自家主人能夠安全回來。
他們這些幕僚說白了,心中很明白即便是自己扶持的人登上皇位,大多也不會有好的結果。可自己的滿腔抱負、寒窗苦讀數載而得到的才學要怎樣才是施展?所以,即便是知道日後怕得不到一個善終,他們這些幕僚也要掩在暗處一展自己的所長,看看自己最終能有何等的能力能改變這江山。
如今景王殿下安然返回,溫成龍都想給那位酈城郡主立個長生牌位,日日供奉了。
隻是回府之後,景王殿下給他交代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去找那張太醫打聽一下酈城郡主的情況。原本以為是景王殿下因為內疚而不放心,但聽那張太醫遮遮掩掩的樣子,怕是有另有內情。
封羿聽完回稟,沉思片刻。而後說道“既然張太醫這般說,那便罷了,此事就此打住。本王不在的這段時間,可有什麼事?”醫案嗎?既然你看不了,那隻好本王派人去看了。
溫成龍雖然也很是奇怪,但見封羿另有打算,便也不再多想。隻見他回答道“還算平靜,殿下遇襲的事情傳來之後,雖然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但好在皇上及時控製,所以在明麵上並未嫌棄多大的波瀾,除了那位陳禦史因為宋國公世子的事情活躍了幾天。不過原本以為泰王那裡會借機尋殿下的麻煩,不想卻很是平靜,就像他們沒有不知有此事一般。”
封羿勾起唇角,一雙桃花眼中閃過一道冷意。“老二雖然平時性子急躁了一些,但也不是傻的。父皇不願讓事情牽扯到宋國公一家,雖無明旨,但也都是心知肚明。如果老二冒冒失失的借這種傷不了根基的事由尋事,下場不會比那位躺在床上的陳禦史好多少,更有可能狠狠的得罪宋國公。這般得不償失的事情,老二又怎麼回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