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立即上,稱兩位國公位高權重,如今一見,兩人的關係實屬非常。懇請封江漓能夠早早決斷,罷黜甄東雲軍權,這次莫要再放他回北疆,否則兩位國公聯手定會危及尚朝國本,封氏皇威。
薛蘭穀按照封江漓的囑咐,讓這些奏折根本到不了他的案之上。
眾臣見奏折又如以往一般石沉大海,便消停了下來。他們不明白,宋國公也就罷了,為何這位成國公皇上也是不理呢!
曾經的乾州軍和洄州軍的老人們則是暗笑這些人不懂事,當初皇上將老洄州軍交給成國公,就已經表明了不會插手如今的瀚海軍的軍務了,也說明對成國公的信任。若是皇上有一點點不信任,即便是讓成國公鎮守北境,也不會將洄州軍交給他的。
宋國公府。
“聽說老學究那裡彈劾東雲的折子都快堆成山了。”洛文昭說道。“老學究跑來叫苦,東雲說明天會呈上自辯陳情的折子。”
封江漓輕抿了一口杯中酒,發出嘖嘖的讚歎。“還是這個千秋醉好喝啊!被你藏了這麼多年,夠味!”
“今天讓你喝個夠,你卻矜持起來了。”洛文昭見他舍不得,慢慢的模樣,笑道。
“好酒自然要好好,誰知道下回你什麼時候舍得拿出來呢!”封江漓說道。“很多人是真心為了朝廷,所以不攔著。讓他們寫,等寫夠了,也就消停了。東雲,你也不用去寫折子,那些折子扣在前殿,並沒有呈上禦案,我也沒有讓你自辯,何必多此一舉。”
“不過東雲,有件事,你現在應該考慮考慮了。”封江漓頓了頓,說道。
“何事?”甄東雲問。
封江漓看了一眼洛文昭,而後說道“阿昭也就罷了,一心為了兩個小的;我雖然沒有立後,可後宮還有幾個妃嬪……”
話未說完,甄東雲打斷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他猛地仰首飲下一杯酒,冷峻的臉上頓時變得通紅。“我會考慮……慮的。”
說罷,就見甄東雲一頭栽在桌子上,醉了過去。
“……”
“……”
這個家夥的酒量還真是一如既往啊!
“東雲身邊有個小兵。”洛文昭說道。
封江漓眨眨眼,不明所以。“小兵?”
“女的。”
“女的?”封江漓愣了愣,而後猛地跳起來。“你說東雲身邊帶著一個裝成小兵的女人?”
洛文昭將封江漓按回椅子上,繼續道“具體什麼情況,我不知道。不過他去玉兒墓前的時候,身邊僅帶著那個小兵。”
“……”封江漓看著醉過去了的甄東雲,輕笑一聲。“真是可憐了那個小兵了。”
洛文昭不會隨便提起那個小兵的,定是看出什麼了。可惜,依著甄東雲的性子,若真是有說不清的,根本不會帶著人去玉兒的墓前。
“一個女子,裝成小兵留在東雲的軍中,東雲竟然沒有將他趕出去。”洛文昭說道“我們隻要看著就好了,也莫要強逼。”
“那個女人的底細你可要查清楚,東雲在北疆這麼多年,難保不會是敵人派來的。”封江漓飲了一口酒,歎道。
“知道。”
洛錦繡在見到甄東雲的時候,也已經是第三天了。對於甄東雲本人,洛錦繡沒有多少記憶。即便是前世,甄東雲因為舊傷複發,告病回京之後,洛錦繡也僅是見過幾麵罷了。唯一較深的記憶,也僅僅是他那位被李昇奪了心上人的世子罷了。
如今洛錦繡看的多,對甄東雲自然很是好奇。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甄東雲在看到她的時候,竟像是愣住了一般,半晌沒有說話。
“錦兒,見過舅舅。”
“……”真像,真的好像。
洛文昭自然知道甄東雲愣住的原因,他像是沒有發覺一般,說道“東雲,這便是錦兒,你離京的時候,她還小。”
甄東雲頓了頓,而後慢慢道“是啊!轉眼便這般大了,這麼多年舅舅早早就應該來看你們的。”玉兒,錦兒長的真的好像你!
甄東雲從腰間取下馬刀,說道“聽說錦兒喜歡弓馬,舅舅身上沒有什麼好東西,這把刀就送給你。”
動作間,不知道為何洛錦繡竟是覺得他的手有些顫抖。洛錦繡看了一眼父親,洛文昭微微點點頭。
“錦兒謝謝舅舅。”接過馬刀,洛錦繡便知道手中的這個東西,並不像甄東雲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