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郡主!
後院的事情沒有多久便傳到了前廳。
封嶴毫不客氣的笑道“錦丫頭這脾氣怕是真的難改了,大哥以後恐怕是要難過了。”
封羿輕笑道“錦兒至真,自然是見不得那些心思不純的。倒是三弟,那對母女是怎麼回事?”
“那是內人的姨娘,自從內子有孕之後,便經常尋著由頭來我們府上。”封梵不耐的道。“平時我也懶得搭理,誰成想竟是在這個時候冒出來惹了二嫂和錦兒不高興。”
“以後這種醃臢玩意兒還是莫要在眼前晃了,省的彆人看了笑話。”封嶴想到自家被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內院,話間頗有些得意,他府上可是沒有人敢這樣跳出來給人難堪的。
被封嶴看了笑話的封梵也是氣惱,想著以後這種人還是莫要在府裡來才是。蓉兒性子善,還是將事情交代給府裡的管事,省的讓她看了憋屈。而沈蓉知道之後,卻是覺得沒有大礙,畢竟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就如同泰王妃所,隻要男人沒有提,她何必張羅著給自己添不痛快?
而就在這時,宮裡來人,內監手持了一個寫著‘浠’字的卷軸,傳口諭,賜名漢王嫡子——浠。眾人跪拜謝恩之後,封羿看著那被掛在廳中的卷軸,幽幽道“浠,父皇那裡怕是得了好消息了。”
封嶴道“父皇給咱們幾個的子取名兒算是越來越及時了,記得凜兒是在一歲的時候才得了賜名,我家的冽兒還是我給張氏求封的時候得了賜名,老三家的怕是因為西南的事兒才得了一個名兒。”
浠城,俞南的國都。
“聽西南邸報一個時辰前抵京,丞相和幾位尚書都被召去了宮裡。”如是緊急軍情,他兒子的百歲宴怕也是辦不成了。
“竇嵐那子倒是好運氣,僅憑著收複俞南的功勞也夠他一輩子稱道了。”封嶴冷笑道。
封嶴對竇嵐取代魏寧亞,統領定安軍一事一直耿耿於懷。西南戰事一開始本是膠著狀態,父皇更是下了嚴令,如不是俞南攝政王突然暴斃,以至朝堂混亂,俞南也不會罷戰求和。所以在封嶴眼裡,竇嵐在西南的功業純粹是運氣。
“竇嵐將門出身,同你我一般,他自在軍中長大。如今竇夫人安養年,竇嵐繼承其衣缽,拿下俞南又有何難?隻不過父皇不願要一個被戰火摧殘的俞南,竇嵐才會徐徐圖之。”封羿看著封嶴,篤定道“竇嵐如今年少,區區一個俞南也不過是他今後進階的一塊路石罷了,二弟不信可在等等,他定是我尚國名留青史的護國大將。”
封嶴冷哼一聲,道“大哥這般看好那子,不會是因為他和宋國公府有了姻親的關係?”
封羿聽了也不惱,反而是點頭道“能讓百先生看上的人,又怎麼是平庸之輩?”
“無冕將軍”百裡山,他在乾州老人之中是個傳奇,即便是封嶴也不可能在這種場合三道四。是啊!能讓他看重,並將女兒托付的人,又如何能是尋常之人。
封羿故意曲解,又讓封嶴不出辯駁之語,隻得是冷哼一聲,撇過頭去不在話。
封梵在一旁看著,心中無奈。大哥和二哥自不睦,二哥多流於表麵,誰都能看得出來,大哥雖然看著並不在意,但行事中卻也有諸多引起二哥不滿的。好在他同兩位兄長年紀相差較大,等他能夠上馬的時候,兩位兄長都已經跟著父皇屢立戰功了。大哥將他當做孩子,二哥又瞧不上他,封梵卻是滿心的慶幸。
皇帝有政務在身,不能來,那兩位掌有實權的皇子之間又是氣氛詭異。來參加百日宴的賓客們隻得是在攀談寒暄的同時,悄悄的觀察著,生怕錯過什麼。
好在直到百日宴結束,那兩位也沒有在鬨出什麼動靜來。
皇宮之中
“俞南舉國來降,竇嵐來信,問俞南皇室如何處置?”封江漓將手中邸報由翁歐苟轉遞給下首的洛文昭。
洛文昭大略看了之後,又將邸報轉給一旁的薛蘭穀。“俞南乞降,比我們起先預測還要快了些。然俞南所求實屬荒謬,根本不用考慮。”
薛蘭穀也是點頭道“宋國公所不錯,既是乞降,又有什麼資格來提要求?臣認為,派定安軍將俞南皇族直接押入京都,由他們的那位皇帝親自向陛下遞交降書,才能彰顯我尚國國威。”
兵部尚書錢月寶也是點頭道“既是乞降,就得降得的徹底。自降為王,還想留在俞南?開什麼玩笑,給不給那個亡國的皇帝王爵還得看陛下的意思,再了,自古以來也沒有亡國之君還能留在原屬國的。”
其餘幾位尚書也是點頭稱是。
“既是如此,就按照薛愛卿所的辦!”封江漓道。“竇嵐的速度不慢,早先就將俞南的那些王公大臣全部監視起來。如今一同押解回京,禮部那裡要早些著手準備。所需銀錢,和戶部擬個章程出來。”
禮部尚書章頡與戶部尚書舒勒均拱手領旨。
“兩國交戰,雖各處奇謀也在情理之中,但對於那些罪大惡極之輩,即便是來降,也不能輕易饒恕。待竇嵐將押解名單報上之後,刑部你要一一仔細甄彆。”封江漓冷聲道。
刑部尚書溫長義拱手領旨。
“至於吏部,倒是可以好好的看看,俞南的那些臣屬有無可以再次啟用之人。”封江漓思索了片刻,繼續道。
吏部尚書路秉承一愣,而後道“陛下,既是降臣空有二心呐!”
封江漓卻是擺擺手,道“俞南初降,如是朝廷派新任官員,恐怕易造成百姓不安。何不如遣一些他們自己人去管理,如是真心為百姓著想之人,定不會再讓他們陷入戰火。”
幾位大人聽罷,均拱手拜道“陛下聖明。”
洛文昭也是真心應和。封江漓之所以能夠讓他全力扶持的因素,除了兩人之間的兄弟情義之外,就是封江漓他有容的了下的胸懷和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