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郡主!
“都招惹到奴家頭上了,我家那口子如何能忍?自然是找人查了底細。”林冬兒一甩手中的絲帕,一臉嬌羞。“不過郎敬實在是狡猾的很,他們那個組織沒有名號,隻是那這絹布上的圖騰做信物。據這個圖騰是郎氏的家紋和當時郎朝安所率的安南軍軍旗圖案所結合而繪製的,所以追查耗費了不少功夫。如若不然,單憑其中任意一個也能早早就能發現端倪。郎敬大概是沒有想到奴家身後還會有漕幫以及江湖上其他兄弟在,所以在察覺到我們在追查,便立即隱遁起來。隻是在這江南還真沒有漕幫查不到的人,更彆蓄積了那麼多年的勢力。去年水災,他們的確是派了人想要借機引起民亂,好在那幾個州府官員手段也是得力。而就是那次,漕幫終於抓住了線索,甚至摧毀了他們在當地的堂口。如果郡主有意,明兒奴家可以陪你去漕幫看看,想來抓來的那幾個應該還活著才是。郡主想要知道什麼都可以去問一問。”
“竟是抓了活口?”洛錦繡心中一喜。
林冬兒點頭道“共三人,其中一個沒抗住,不過幾就自己斷了氣,然而死之前倒是了不少。比如剩餘的那兩個人裡,有一個是詹寧堂口的堂主,曾經是郎敬的親隨。”
“那便多謝夫人了。”洛錦繡拱手謝道。
而林冬兒僅是邀請了洛錦繡,完全將封羿二人跟忽視了。封羿有些討好的看著洛錦繡,想讓她給林冬兒。
洛錦繡被他一雙桃花眼看的鬨心,隻得是向林冬兒問道“夫人,如果可以,明日我可否帶我大哥一同前去?”
“這有何不可?”林冬兒媚眼一眨,笑道“景王殿下能來,自然是蓬蓽生輝。”
幾人離開迎歡閣,已是淩晨。路上行人很少,永州城中的巡邏城兵的馬蹄踏在青石板上,發出清晰的蹄聲。四人一路無話,隻是靜靜的走著。
待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看封羿要繼續往前,洛錦繡停下腳步,抱拳對封羿道“大哥我住在得月樓,不與你同路。你在那裡落腳?明日一早我來尋你一同去漕幫。”
“不用,我來尋你就是。”封羿搖頭道。他看了一眼周圍,不放心道“李彪留在迎歡閣,你一個人真的可以?”
“有人跟著呢!大哥放心好了。”洛錦繡則是反問“隻是大哥來辦事,難道身邊真的隻是帶著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戰力的書生,再沒有其他幫手?”
原本安靜的在一旁聽他們話的姚若,有些不滿道“郡主這話就有些看不起人,在下雖然身手不及二位,可也是隨著師傅練過的,能夠自保。”
然而他的話得到的卻是洛錦繡的一記不屑的眼神。“尋常把式而已,如今更是涉及到殘餘軍閥勢力,姚公子你那兩下,怕是連尋常的民夫也對付不了。不過照這樣看來,你們還真是沒有帶人。”
“帶的人太多,怕露了行藏。想著但凡有個萬一,尋當地官府就是。隻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牽扯。”封羿道。
洛錦繡想了想,道“既是如此,我還是派幾個人暗中保護好了。”
封羿隻是看著她,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姚若瞥眼看看封羿,看著彆的地方。當初他也是不讚同封羿一個親衛都不帶,就跑來江南,如今遇上跑來玩的洛錦繡真真是大運氣。原本毫無頭緒的案子,去了一趟花樓就完全解決了不,如今又要送人,嘖嘖!不愧是宋國公家的女兒,手底下隨便一個都是大有來頭的。
見封羿不話,洛錦繡便當他同意了。抬手正要打手勢,不想卻是被封羿攔下。
“等從漕幫回來之後,你便帶人會京去,這裡太危險了。”封羿握著洛錦繡的手腕,看著她認真的道。
“為何?”洛錦繡奇怪道。
封羿壓低聲音,咬牙道“你應該想得到原因。”
洛錦繡不置可否,勾起唇角,緩緩道“雖是大半夜,來往行人不多,可在街上大哥這樣抓著妹,也是不妥?”
封羿聞言,忙將抓著她的手鬆了開來。隻見他麵色有些發窘,可話的語氣仍是毋庸置疑的認真。“我並沒有開玩笑,你來江南主要目的應該不是為了黃安鎮的事情,行事並沒有防範,所以你的行蹤很容易就能被有心人察覺,郎敬他們……”
“大哥,你定要在這個地方這些事情嗎?”洛錦繡打斷了他的話,眯眼一笑。
封羿一頓,本還想些什麼的時候,洛錦繡轉身便要離開。封羿清楚洛錦繡的脾性,她這明擺著就是不想理會這個問題。想了想,封羿便道“既然如此,那你先行回去,路上心些。”
“那大哥明日再敘。”完,洛錦繡便離開了。
姚若看著洛錦繡離開的背影,上前對一直看著洛錦繡的封羿道“殿下,這如何是好?”
看著走遠的身影,封羿歎了口氣,而後轉身向前走去。“郎朝安當年帶著整個安南軍起事,其勢力之大讓我們吃了不少虧。如不是最後和海將軍的洄州軍聯手,否則憑著當時乾州軍的勢力,根本難以抵禦當時的安南軍。如今郎敬圖謀數年,又與騰國勾結,其目的可想而知。錦兒來江南,依著她往常的行事,怕隨行不會少。這樣一來,恐怕早已經被郎敬他們盯上了。”
姚若點頭道“如果真像孫夫人所,郎敬在江南經營數年,怕郡主的行藏早已暴露。不過郡主身邊的人也不是尋常人,就郡主本身,這世上也沒幾個敢和她正麵對著乾的,那些人想要對郡主下手,總也得掂量掂量。”
“怕隻怕他們會使暗著,防不勝防。”封羿歎道。
“可就方才,郡主並沒有要回京的打算,反而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姚若完,四下看了看。“殿下,您郡主的人是不是已經在我們身後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