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郡主!
在這時,封江漓大步走了進來,眉眼間帶著一些興奮之『色』。
殿下站著的幾個相互看了看,心了然。如今能夠讓陛下這般高興的,也隻有那件事了。
封江漓坐下之後,笑道“方才你們再說什麼?”
薛蘭穀前一步,抱拳說道“臣方才正和兵部戶部兩位大人在說殿議事。”
封江漓聽罷,說道“如今這個時候兵部戶部都較忙,殿還是加快一些流程,莫要耽誤。”
薛蘭穀點頭恭敬道“臣明白。”隻是他卻是想著這些日子都宿在殿,沒有時間回家,也不知道自己養的盆栽可好還。
兵部和戶部兩位大人聽罷,心裡也是鬆了口氣。那些折子可是不能拖了,再拖,他們也沒時間回家了。
“看陛下這麼開心,難道是有什麼喜事?”薛蘭穀問道。
封江漓捋著胡子,點了點頭。他看向洛昭,開心的說道“方才,成國公派人來報,漳俞河以南已經全部收回。騰國所占北境疆域以全部回到我尚朝所轄。”
洛昭及在場眾人雖然心早有了準備,聽到這這個消息,依舊是歡喜不已,齊聲拱手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封江漓擺擺手道“都是成國公的功勞,這麼些年為了收複所失之地,一直駐紮北疆,薛愛卿,著殿擬旨,犒賞瀚海軍,拜成國公為柱國。兵部那裡要抓緊準備相關事宜。”
封江漓這個話說的太過隨意,使得在場眾人愣了一下,但最後又下意識的全部往洛昭那裡看去。
柱國是什麼?是本朝武將勳爵最高品級。這旨意一旦下了,那與軍方而言,成國公將高於宋國公。
洛昭見他們朝自己看來,明白他們在想什麼。隻是這又有何關係?
封江漓見幾人不說話,便道“怎麼?諸位愛卿有意見?”
洛昭前一步,拱手說道“陛下英明,成國公為我朝收複疆域,功不可沒,臣無異議。”
薛蘭穀身為丞相,有些事情自然是要多方考慮。“成國公不煩勞苦,駐守北疆,陛下封賞無可厚非。然,臣以為柱國乃屬超品,理應同朝臣們商議之後再行定奪。”
封江漓眉頭一挑,說道“朕讓你們來是商議的,如今宋國公無異議,丞相你也說無可厚非,那……”封江漓往那兩位一直默不作聲的尚書看去。
薛蘭穀唇角一抽,他們幾人豈是能夠代表在京入殿議政的所有武百官?
舒勒和錢月寶相互看了一眼,這開疆擴土的是大功,自是要封賞,然薛蘭穀說的也沒錯,柱國是超品勳爵,成國公因為統兵在外,被有心之人暗稱是“鎮北王”。也是麵坐的是這位陛下,否則成國公這樣的人,怕是……
這勳位給了,並無問題,可若是不給,對成國公也是一個保護。
兩位大人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說道“臣無異議。”
宋國公和成國公關係親近,平日裡行事也十分謹慎,他們能夠想到的,宋國公自然也能想到。所以,宋國公都同意了,他們又有什麼多想的?
封江漓衝著薛蘭穀咧嘴一笑。“瞧,都同意。”
薛蘭穀氣的想要翻白眼兒,想著自己這個丞相要繼續做下去,怕是要被氣短了壽命不可。
“陛下……”薛蘭穀還要勸,這旨意一下,明天朝臣們的奏章怕是要堆滿他的案頭。
封江漓蠻不講理的將薛蘭穀要說的話給打斷。“薛愛卿朕明白,可這件事朕不會有任何更改。”
咱這個做皇帝的也沒有什麼不稱職的地方,按功封賞還不行了?反正他不聽。
薛蘭穀憋著後麵的話,不能去瞪當皇帝的封江漓,隻能是轉頭朝洛昭瞪去。
洛昭轉過頭,不去看他。想著薛蘭穀和他們相差不了多少年紀,如今已經花白了的頭發,洛昭也生出了一絲愧意。
侍候這個皇帝,真的是難為老學究了……
之後,封江漓好像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便拉著洛昭問著關於婚禮可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這王爺和郡主成婚,各府都是跟著禮部給的章程辦,哪裡還需要什麼幫忙的?
洛昭有些無奈,這麼多年了,他對封江漓這時不時的抽一下依舊是難以完全的習慣。
“禮部已經安排妥當,陛下無需擔心。”洛昭淡淡道。
“……”薛蘭穀方才被封江漓氣的翻白眼,現在又見他像是個沒事兒人似得拉著洛昭聊家常,忍無可忍的他拱了拱手,說道“陛下,若是無視,臣便告退。”
舒勒和錢月寶也忙是跟著要一同告退。
封江漓卻道“乾嘛啊?如今北疆大勝,朕與宋國公兩家也要結為姻親,兩樁好事怎麼也要一起坐下來喝杯酒。”
“陛下,臣還有事,不能飲酒。”薛蘭穀冷著臉,也沒打算給皇帝這個臉。
那兩位尚書大人禁聲不語,他們可是沒有薛丞相這個膽子。
洛昭也道“丞相朝事繁忙,自是不能飲酒。陛下,臣等還是告辭了。待到有合適的機會,在一同於丞相大人痛飲。”
洛昭說得不算恭敬,薛蘭穀習慣這兩位的相處方式了,而封江漓本人根本不在意。除了那兩個尚書大人,心裡想著自己什麼都沒聽見,都沒看到。
算起來他們也都是老人了,這兩位怎麼相處都是清楚的,這是專屬陛下和宋國公等人之間的情誼,雖然他們不會如其他人那般不長眼的去奏說一些不長眼的話,可也不會覺得自己也能如此一般。
封江漓見洛昭也不搭理自己,隻能是略有些掃興的點了點頭。
還以為聽到北疆收複的這個消息,阿昭還能應下來,結果……
太冷淡了,枉費他的一番心。
然而,封江漓卻是沒有想到,原本也許洛昭還會應下,可誰讓他提了一嘴這眼見著要到日子的婚期呢!
寶貝女兒被眼前這個厚臉皮賜了婚,任誰都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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