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白梔當時,究竟是什麼感受。
屏幕外觀眾望著白梔如同眾星捧月,臉上卻沒半分笑容的模樣,心裡一片默然。
家人不記得自己生日,隻能花錢去買祝福,這錢花的,真嘲諷。
千金難買我樂意,白梔做得對,反正錢都是自己賺的,憑什麼不能買快樂!
還是暴力人格的白梔看的舒服,希望能多出來會。
彈幕一片飄過,屏幕中畫麵也逐漸模糊了起來。
畫麵再是一轉,渾身酒氣的白梔美目朦朧地回到了白家。
客廳內燈已經關的差不多,桌上的海鮮也早就收拾乾淨,白衿和白歌正在客廳說話,見著白梔回來了,愣是將她當空氣般無視。
白梔眼睫微垂,蓋住了冷嘲,腳步踉蹌朝房間走去。
誰知剛到房外,就聽到裡麵有些窸窸窣窣的動靜,頓時酒清醒了大半,伸手猛地打開了門。
“你是誰?”
屋內,一名穿著白色連衣裙,長相清純可人的陌生少女正坐在她的床上,旁邊還堆著一些衣服。
見著她腳邊的行李箱,白梔驀地睜大了眼眸,不悅道。
“你怎麼會在我房裡?誰讓你進來的?”
少女見她衝過來,嚇得趕緊將手上東西一扔,站起來支支吾吾道。
“我是薑棉,是……是歌兒讓我住過來的,我不知道這間房有人住……”
白梔一聽就氣笑了,“不知道有人住?沒看見我床上的衣服,還是看不見我桌上的水杯?你是眼睛有問題?”
薑棉被說的泫然欲泣,可憐巴巴的模樣。
“哎呀,忘記跟你說了。”這時白歌走了過來,一臉抱歉的看著白梔,“薑棉這些日子會住在我們家,但我們家這不沒有合適的房間了,大哥看你不在家,就想著先讓她住你房間,沒想到你卻回來了……”
“我是出門,不是離家出走。”白梔眼神危險的盯著白歌。
白歌依舊笑的燦爛,“這是大哥的主意,要不你去跟大哥說說,薑棉是客人,咱們還是彆打擾她了吧,做人嘛,得大度點。”
白梔聽得連連冷笑,“大度?你怎麼不大度點,把你的房間讓出來?”
白歌低下頭,委屈地絞著手道,“大哥又沒讓我讓……”
看到這一幕,薑棉衝上前來,攔在兩人中間,麵臉愧意。
“對不起白梔,我這就搬走,歌兒你彆跟她吵了,我睡沙發也可以的。”
“那怎麼行啊,你可是客人。”白歌假惺惺道。
白梔譏嘲的望著兩人你來我往,把好人做儘,滿眼都是嘲意。
直播間內,白衿望著麵容清純美好的少女,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愛戀,全然無視了白梔的狀況。
他癡癡的望著薑棉的側臉,忽然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痛色。
旁邊白淩天見狀,歎了口氣道,“大哥,房間本就是白梔的,你不該讓薑棉住她的房間。”
“她一聲不吭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就算她回來了,她的房間讓棉棉住一晚怎麼了?”白衿話語滿是偏袒,想到往事,對白梔的恨意重新浮上心頭,“當初如果不是白梔,我怎麼會和棉棉分開。”
薑棉是他的初戀,是他埋在心裡的深愛,可就因為白梔,兩人最終分道揚鑣。
思及此,白衿止不住的恨意。
白淩天見說不通,隻能暗歎口氣。
他大哥這人什麼都好,可但凡觸及薑棉的事,就沒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