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彈幕怎麼乞求,他們心裡也清楚,不會有人來救白梔的。
自始至終她都是一個人。
不過那所長顯然還另有打算,看白梔被嚇得差點暈過去,突然動作一頓。
“要我放你出來也不是不行,隻要你給我跪下,磕個響頭。”
他嘿嘿一笑,一張醜陋的臉上滿是得意與嘲諷。
“這裡也沒有彆人,你就算給我跪下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麵對所長的威脅,白梔的眼淚流的更凶。
她不想下跪,僅有的自尊告訴她,如果今天跪下來,以後還有數不清的折磨在等著她。
可是……
她還有彆的辦法嗎?
走到今天這一步,若真的有人在乎她,她何至於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不跪下難道就會比以前高貴嗎,不跪下就可以逃避這一切嗎?
不,不會。
她的這點可憐自尊,根本沒人在意。
她就算沒辦法保住自己膝蓋的尊嚴,但起碼,她還能保住自己的命……
她還能……保住自己的命!
白梔咬緊嘴唇,嬌嫩的唇很快被咬破了一個口子,鮮血流進嘴裡,是很濃重的鐵鏽味,逼的她連大腦都混沌了幾分。
“快跪啊!哈哈哈我等著你呢!”
“動作快點,難不成你還真想被這些野狗撕碎?”
所長仰頭大笑,他看著白梔緩緩調整著姿勢,像是馬上就要跪在他麵前。
像全天下最卑微下賤的可憐蟲,在他麵前乞求著施舍給她的,生存的機會。
然而白梔的動作突然停住,她就像個僵直在原地的木偶,映襯著狗圈裡漆黑臟亂的環境,慢慢染上幾分滲人。
“白梔你個軟蛋,還真要給這樣的人渣跪下?”
“誰說沒人在乎你的?彆把自己說的這麼一無是處,明明你自己就很在乎!我們的存在都隻是為了你一個人,如果連你自己都否定了自己,那我們……又因為誰而存在?”
白梔似乎從很遠很遠的地方聽到了一聲怒吼,那人罵的很乾脆,整個人就像個即將不受控的炸彈,能將方圓百裡的東西都炸乾淨似的。
“喂!白梔,你他媽是不是聾了?彆給臉不要臉啊,我這可是給你機會!”
所長罵罵咧咧地,見白梔還是沒有一點反應,直接惱怒地解開了所有野狗的鎖鏈。
“當我不存在?哼,白梔,我看你是不吃點苦頭不知道服軟!”
沒了束縛,十幾隻惡犬直接衝了過來,它們嘴裡流著口水,眼神冒著凶殘的精光,仿佛麵前的白梔對它們來說,是什麼美味甜點似的。
犬吠聲震耳欲聾,從喉嚨裡發出的,狩獵般的動靜在黑夜裡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即便如此,依舊蓋不住白梔冷冽殘忍的話語,仿佛隱匿的萬丈雷霆,在劈落下來的瞬間,帶著驚天動地的氣勢。
“畜生也敢在我麵前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