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開始刷起了“立挺白梔”的大旗子,依舊擋不住謾罵白衿愚笨的字眼。
白衿看著彈幕,麵子和自尊這兩樣都快麻木了。
他眼神倔強地望著屏幕,垂落的手不禁握住,喃喃自語道,“不會的,當時救我的是薑龍,不是白梔,是棉棉找來的人把我救好的……”
“你一個人在那嘀咕什麼?”白淩天不解道。
白衿沒搭理他,回想著以前的事情,一邊安慰自己,可想到種種真相,又在懷疑自己的判斷力,內心掙紮。
就在他搖擺不定時,屏幕上出現了白歌的身影。
隻見白歌不耐煩地找到了薑龍,翻著白眼道,“白衿醒了,你得找點藥給他吃,要不然我和薑棉那邊不好交代。”
薑龍兩條腿搭在桌上,手上拿著本美女雜誌,懶懶地抬眸看了她一眼。
“那麼不耐煩,乾脆讓他死了得了,就不用應付了。”
白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他要是死了,你也彆想逃。”
薑龍譏諷地扯了下嘴角,左瞅瞅右看看,也沒找到什麼能用的東西,將手扔到一旁,站了起來,忽然低頭往地上一看,鞋子在地上碾了碾,臉上露出了興味的笑。
“白衿他,能分辨得出什麼是藥嗎?”
“啊?”白歌不解,“你什麼意思?”
“你就說能不能分辨的出好壞。”薑龍道。
白歌譏笑道,“隻要是我給的,無論什麼他都不會懷疑。”
薑龍聞言挑了下眉,笑容擴大,“這就好辦了。”
話音剛落,他走到窗台,將一盤盤栽拿了過來,將裡麵的土弄了出來,給加了點有藥味的藥粉後,隨手就戳成了一個個大拇指指甲蓋大小的泥丸,拿出了個藥瓶往裡放好,扔給了白歌。
“把這給他,讓他每天吃一顆。”
親眼看著薑龍的“藥”是如何製作而成,白歌非但沒任何異議,反倒晃了晃手上瓶子,笑道,“這倒是輕鬆,我自己也能弄,免得他成天疑神疑鬼的。”
“怎麼?他懷疑藥是你下的了?”薑龍問道。
“怎麼可能?我說了,隻要是我,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覺得我害過他。”白歌得意的說著,看了眼時間,“我得先走了。”
隨後她便拿著泥丸離開了薑龍房間。
正如她所說,隻要是她給的,白衿沒有任何懷疑,就將泥丸當做藥吃了下去。
白衿望著畫麵裡把泥丸都給吞了的自己,捂住了嘴巴,胃部一陣翻湧。
他乾嘔了兩聲,臉色難看的望著屏幕,心裡說不上來的難受。
白淩天這會也沒心思嘲笑他,給他遞了杯水,“喝吧,壓一壓。”
白衿看了他一眼,接過水杯一飲而儘,反胃才壓下去點。
還沒徹底緩過勁,白淩天涼涼道,“藥,是白歌給你下的。”
白衿目光一頓,苦澀道,“我聽到了。”
“你能相信白梔了?”白淩天問道。
白衿笑的愈發苦澀,“……也許吧。”
“這還懷疑?”白淩天真的弄不懂了,“解藥應該是白梔都放在你吃藥的水裡了,和薑龍這個黑心醫生半點關心沒有,你怎還說得出‘也許吧’這種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