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白洛凡白歌!
白歌猛地驚醒,屋子裡灰沉沉的,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疼痛在臉上蔓延著,仿佛真的被撕裂一般,疼得她幾乎整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
突然間,白歌尖叫起來。
瘋狂的尖叫刺耳又讓人難受。
醫生聽到聲音,不禁蹙著眉,滿目的嫌棄。
“彆喊了!這是在醫院,你這是在鬨什麼!大呼小叫的,你以為醫院就你一個人啊!”
“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我!”
白歌顧不得什麼,瘋狂喊叫著,抓住醫生的手使勁搖晃著,幾乎要把醫生的手臂拽掉下。
醫生擰著眉,十分嫌棄的一把甩開。
“開什麼玩笑!誰要殺你,你可彆亂說話啊!這裡是醫院,可沒有什麼殺人的事情,可彆誹謗我們醫院!”
“不是你們!是白梔,白梔她要殺我!”
白歌瘋了似的尖叫著,死死盯著醫生,她張牙舞爪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可笑。
不僅如此,醫生隻恨不得將人直接掐死。
白歌做的那些事兒,她死有餘辜,就算是真有人殺她,也不會有人來幫她的。
但是這是醫院,自己是個醫生,總不好在醫院出事。
“閉嘴吧,白梔都死了,你還說什麼呢?做賊心虛吧?”
“不!就是白梔,不信你跟我等著!白梔一會兒就會來的!”
醫生已經不耐煩,但是被白歌死死抓著,根本就掙脫不開,隻能在這裡等著。
一直到半夜,都沒有看到任何人。
眼看天蒙蒙亮,醫生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一把甩開白歌。
“哼!騙人也要有個限度!哪裡有人要殺你!”
白歌也有些傻眼。
白梔竟然沒有來找自己?難道是那會出現了幻覺麼?也對!那個賤人都已經死了,不可能還會出現。
醫生冷哼一聲,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天色大亮,白歌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但是臉上烏青,生疼的厲害。
她咬著牙,“白梔你這個賤人!死了竟然還鬨出這麼多事情,你給我等著瞧!等我出院後,我一定讓你徹底身敗名裂!家裡人都是相信我的!你不過就是個笑話!”
一整天相安無事,使得白歌更加確定,自己絕對是出現了幻覺。
緊繃了一天的她,夜幕降臨時,終於昏昏沉沉想要睡去。
靜謐。
尤其是在深夜,醫院顯得更為安靜。
白歌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仿佛是在催眠似的,她緩緩閉上眼睛,準備好好睡一覺,準備醒來之後再想事情。
可剛閉上眼睛,突然就聽到了一陣詭異的音樂聲。
音樂中似乎還夾雜著笑,那笑聲,分明就是白梔的聲音。
白歌猛地睜開眼睛,慌亂打量著四周。
病房裡空蕩蕩的,除了她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外麵也是十分安靜,連半點腳步聲都沒有。
難道說自己又出現了幻覺。
白歌死死攥著手指,她臉色慘白,咬著牙,神經都進本起來。
鋪天蓋地的恐懼襲來,白歌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似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醫院怎麼會有這麼詭異的音樂。
不僅如此,那聲音還越來越近。
白歌覺得,那聲音就在耳邊,她想喊人,可不知怎麼,竟然無法出聲。
絕望的氣息湧來,白歌察覺到什麼,她猛地抬頭,突然看到麵前站著一個人。
身穿華麗公主裙的白梔,手裡抱著一個八音盒。
而白梔坐在窗戶上,笑盈盈看著她,隻是那眼神,宛如惡獸,根本就不是人應該有的眼神。
“白梔!白梔又來了!”
白梔咯咯咯笑著,她跳下窗戶,歪著腦袋笑,唇角勾起詭異的弧度。
“白梔你這個賤人!你怎麼還敢來!你給我滾!”
白歌不斷後退著,可她已經退到了牆邊,可白梔還在靠近。
白梔嘻嘻一笑。
“賤人。”
清脆的聲音,讓白歌的防線崩潰,她大喊著。
“滾啊!賤人你給我滾啊!”
此時外麵的月色也正好,從窗戶偷過來,鮮紅的公主裙,仿佛是被鮮血浸染的一般。
白梔瞪大眼睛,看著公主裙好像是在滴血,滴答滴答的聲音,讓她的精神逐漸崩潰!餘光中,她似乎看到了白梔手裡還有把匕首。
“啊啊啊!殺人了!殺人了!”
白歌突然跳下床,打開病房的門直接就衝了出去。
可走廊裡卻靜悄悄的,似乎整個醫院都沒有人,連走廊的燈都在閃爍,恐怖至極。
可白歌不敢停留,她瘋了似的跑到樓梯口,正要跑下去,就看到白梔正在台階下麵,笑盈盈看著她。
“你跑什麼,我來和你玩啊,難道你不想跟我玩兒麼?我可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和我玩呢。”
聞言,白歌心裡咯噔一下,砰一聲,她立馬轉身就跑。
樓梯已經不安全了,她要換個方向。
賤人!
為什麼那賤人還在糾纏著自己!她怎麼就不放過自己!
就算她死,也都是她活該的!她為什麼要來找自己!
白歌不顧一切逃跑,電梯門口,瘋狂按著電梯,還回頭看白梔有沒有追來。
可當電梯門打開的瞬間,白歌尖叫著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不斷後退。
“你……你……”
“你為什麼要跑啊,你不喜歡和我玩了嗎?”
電梯裡的白梔笑得一臉單純,可白歌卻如臨大敵,尖叫著四肢著地,瘋狂跑起來。
她怎麼還在這裡!
對了!護士站!護士站肯定還有人!
白歌抓狂著逃跑,可偌大的護士站內,竟然隻有一個護士,當白歌開口求救,那人轉過身來,白歌徹底崩潰。
白梔,怎麼又是白梔!
顧不得太多,白歌隻能繼續跑。
可整個樓層,不管她跑到哪裡,白梔就像是事先能預料似的,都在哪裡等著她。
極度的緊繃,讓白歌已經徹底崩潰。
她癱坐在那嚎叫著,一步步後退,恐懼讓她忍不住哭出聲來。
眼淚也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