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瑾年意氣風華的接受媒體采訪時,蘇染正狼狽的蹲在路邊啃饅頭。
她買通媒體誣陷白瑾年的事情被曝光後,走到哪裡都有人在罵她,甚至還有人真的想動手打她。
她又驚又怕,天天窩在她租的公寓裡。
開始幾天還能靠著不出去苟且度日,可後來房東太太在網上看新聞,知道她做的事情後,說什麼也不願意讓她租她的房子。
於是她開始住酒店,普通的酒店安保太差,總有人衝到她麵前罵她。安保好的酒店又太貴,她一開始就計劃著偷了白瑾年的藥方賣錢,所以之前壓根沒有剩下什麼錢,酒店住了十天就沒錢了。
沒錢,她在外麵流浪,孤零零的在天橋底下待了一整夜。天橋底下蚊蟲極多,她保養多年的皮膚細嫩得很,裸露的脖頸還有臉被咬的滿是紅包。
蘇染快瘋了,一邊啃饅頭,一邊惡毒的詛咒者斯科拉一乾人。此時,她看著手機,目光充滿扭曲。
突然,一個新聞彈了出來。
白氏再現生機,白氏總裁出席h市商業會議
白瑾年,又起來了?
在仔細搜索了白氏集團最近發生的事情後,蘇染的心頭狂喜湧動。她咽了一口唾沫,也不繼續怨咒斯科拉了,匆匆起身用最後的錢攔住一輛出租車。
白瑾年剛結束上午的應酬,躺在車後座閉目養神。正當車要開進小區時,一個身影突然衝了出來攔住路。
女人跑到他車窗前,嗓音無助又可憐“瑾年,你幫幫我。”
白瑾年被吵得睜開眼,突然看見蘇染,厭惡得緊“喲?這不是蘇小姐嗎?怎麼這麼狼狽了?”
他細細的打量著她,譏諷“找我幫忙?蘇小姐是想讓我把白氏的藥方拱手奉上?那蘇小姐做夢做得挺香。”
蘇染衣服上有些臟,但是臉卻擦得乾淨,一雙杏眼委屈無助的盯著他,討好道“瑾年,我錯了。你這麼愛我,你肯定還願意接納我的,對不對?”
白瑾年氣笑了“蘇染,我現在能忍住不動手都是我涵養好,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是篤定我白瑾年不會對女人動手?!”
雖然,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他內心還是可恥的又心動了。
但是,他不可能兩次犯同一個錯誤!
“趁我沒發火,趕緊滾。”
蘇染心一橫,直接拿出必殺技“難道你忘了你當初命懸一線,是誰放棄出國留學的機會也要給你捐獻骨髓嗎?!”
白瑾年眸光有一瞬間的動容。
他目光複雜的盯著蘇染,想從這個女人臉上看出來她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她能放棄珍貴的機會隻為把他從死神的手裡搶過來,可又也在他最狼狽的時候貪圖他的財產,往他的傷口上狠狠地紮一刀?
蘇染抹抹淚,不裝哭了,咬牙“你的命都是我給的,要是沒我哪來現在的你?現在我快沒命了,你不能不管我。”
白瑾年狠狠的閉上眼,半晌,“上車!”
媽的,他欠她一條命!等他還完,他們兩人,就再也沒有相欠的了!
暗處,白梔冷漠的看著這兩人互相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