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經在想青韻是不是想背叛他了,結果,她居然隻是偷他的手帕?這是什麼惡心的癖好!
他居然讓一個變態在他身邊工作了這麼久!
司夜兩眼一黑,頭暈目眩。
等他確認‘青韻’不在近處,他才按下另一個男助理的號碼“李鳴,給青韻換一個打雜的工作,彆讓她再出現在我麵前。”
李鳴一臉莫名,“這,能問下您青韻助理犯了什麼錯嗎?”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不換她就換你。”
“我這就去!”
李鳴懵逼的打開工作表,查詢什麼工作距離司夜比較遠。
話說要是青韻知道自己工作被調了,怕是得和他鬨吧?唉,女人真麻煩。
司夜目光放空,飛快的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身邊有沒有可能是像青韻一樣可能是變態的人。
白梔拿著司夜的手帕躲回她的住處。
“一個大男人還用手帕,真嬌氣。”她嫌棄的把帕子扔在一邊。
要不是怕引起懷疑,她才懶得拿他用過的手帕。
李鳴的電話打了過來“喂,青韻啊,執事讓我給你換一個工作,你明天就去後勤上班吧,不要來執事身邊當助理了。”
白梔“……好。”
得,雖然沒有引起強烈的懷疑,但是連接近司夜的機會都沒了。
不過司夜警惕性這麼高,她要怎麼做才能從他的手裡拿到密室的鑰匙?這條瘋狗有什麼弱點嗎?
弱點——
白梔靈光一現。
她記得,她之前在科技城的貴族學院上過學,和司夜同一屆。當時的司夜還不是現在呼風喚雨的科技城執事,隻是一個小小的貧家子弟,性格唯唯諾諾,被各種權貴霸淩欺辱。
那從這點入手好了。
夜。
司夜睡得迷迷糊糊時,一道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小雜種,你也睡得著覺?”
聲線低沉,囂張又狠厲。
司夜猛地睜開眼,臉色煞白。
自從他跟隨satan之後,他再也沒有被人叫過這個稱呼。
小雜種這個稱呼貫穿他高中的始終,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時間。
塵封的記憶被勾起,司夜從床上爬起,緊緊的攥緊手裡的被子。
窗口,出現一張少年的臉。
少年長相一般,但眉宇間的氣勢非常跋扈,居高臨下的俯視司夜“喲,小雜種,怎麼還不給我來舔鞋?”
這是高中的時候為首霸淩他的人!
司夜身子陡然僵住。
高中時,他因為身份卑微,被人堵在廁所霸淩、被逼著跪在玻璃渣上學狗叫供權貴取樂、甚至、還有人見他外形不錯,想……
“來人!”
他大吼。
可就在他吼出聲的下一秒,窗口的人臉就不見了。
護衛緊急趕過來“執事,怎麼了?”
司夜回過神,又懼又怒“城主府裡進了人,你們都沒有發現嗎?!飯桶!快去把人給我抓過來!”
護衛被罵得一臉懵。
“我們沒看到人……”
“我親眼看見的,就在我的窗口,你敢說你沒看見!”
護衛大駭,一群人連忙找刺客。整個城主府被這動靜鬨得亂哄哄的,到處都是護衛搜尋的聲音。
“站住,是誰!”
司夜房間附近的花園裡,護衛冷聲道。
白梔緩緩轉身,頂著青韻的臉,眼神莫名“我是青韻啊,你們怎麼了?”
她著急道“不會是執事大人出什麼事情了吧?”
為了嚇司夜,她隻易了一個暫時性的妝,剛剛跑開的途中怕驚擾到護衛,現在才跑到花園中。
她看著司夜的房間方向,做出憂心的表情。
司夜,我送你的禮物怎麼樣?
此刻,司夜正在房間發狂。
“你們到底是怎麼找的人?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一群廢物!”
護衛隊長苦著臉“大人,我們真的到處都找過了,沒有找到任何痕跡。”
拿工資真難啊,要被這麼罵。
緊接著,搜查的護衛進來“報告執事,我們又搜了城主府,仍然沒有找到可疑人員。”
司夜隻覺渾身無力,跌在椅子上。
他仿佛被抽乾了所有力氣,麻木的閉上眼。
難不成真的是他看錯了?那段刻骨銘心的記憶,蠶食著他的肉體,時不時的刺激他的精神。明明都已經過去了,可是午夜夢回,仍然冷汗淋淋,喘不過氣。
“執事,還查嗎?”
護衛小心翼翼道。
“查!”
萬一不是他眼花了呢?
風波過後,司夜躺在床上,這一回,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像你這種貧民,能和本少爺在同一個學校都是你高攀,快,把老子的剩飯吃下去!不吃?那我按著你吃。”
“滾過來,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讓我打一頓瀉火。”
“老子看上你了是你的福氣,要不是你皮膚嫩我還不喜歡呢,你居然還敢拒絕?老子又不是不給錢!”
“把他給我按在牆上,我要拍照,哼,還敢反抗我。”
……
腦海裡,充斥著各種聲音。
那些被他刻意壓下去的回憶,又出現在他的腦海,一遍又一遍,提醒那不堪的過往,提醒他當初的卑賤和不堪。
司夜拉過被子蓋住臉。
“忘記吧,你都報複回去了……”他喃喃道。
可突然被勾起的創傷又怎麼會這麼容易淡下去?
一連幾天,司夜都睡不著覺,即使是吃下各種安眠藥,仍在即將入睡的時候想到那段記憶,背部冷汗簌簌的醒過來。
他一連請了科技城鼎鼎有名的催眠師們,可惜,每一個都以失敗告終。
睡著又被嚇醒,如此反複,讓他瀕臨奔潰。
就在這裡,白梔趁著送資料進他辦公室時,忍不住小聲道“執事大人,其實我也會催眠的,我看您現在仍然失眠,能不能讓我試一試?”
她似乎很緊張“雖然您不喜歡我還給我換了一個工作,但是請您,讓我試一試吧,我真的很想幫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