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推開劉三後,在劉三斷斷續續的哭訴中,李平終於搞清了狀況(那兩個親兵都被劉三推了出去幫他惠姐)。
他已經昏迷六天了,並且就在今晚之前他的狀況還在不停的惡化之中,所有的人都以為他要掛了,連他的後事都已經在準備了。這些天基本都是劉小惠、高蕾和趙蘭月在這裡沒日沒夜的拚命照顧,所有來這裡診療的郎中們都放棄了,最後隻剩高蕾一直在堅持,他的診治完全是由高蕾承擔的。
沒多大功夫,李平正在那裡感慨和安慰劉三時,院子中又傳來一大片人的腳步聲和興奮的交流聲,但卻都並沒有立刻進屋。
李平正詫異時,高蕾和趙蘭月兩人衣衫不整的從屋外跑了進來。
兩女一進屋,趴在李平床前的劉三突然不傻了,他竟一個起身就直接退了出去,還反手將門也關上了,隻留下一男兩女在屋裡大眼瞪小眼。
看李平傻乎乎的坐在床上望著她們,高蕾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趙蘭月也紅了眼睛。
看高蕾隻顧捂著嘴流淚,趙蘭月最先反應過來,她咧嘴一笑道“大叔,你的命可真硬啊!真是個奇跡!高姐姐,先趕緊去看看吧。”說著,竟直接往床上湊了過來。
高蕾反應了過來,一邊說著“對,對”,一邊向床上湊過來。
李平立刻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他真有些蒙了,不好好說話,怎麼往床上來。
他抓著被子下意識的大喊“喂!喂!你們乾什麼?”
“乾什麼,給我老實點,我們要檢查。”趙蘭月惡狠狠的說,說完竟誇張的一把就把被子給掀了。
看李平整個人都傻掉了,整個人條件反射般的縮在床上,趙蘭月一下子就“嗬嗬”的笑了出來,並揶揄道“哎呦!躲啥呀!哎呀!臉紅了,臉紅了,看來人沒傻。”
趙蘭月的調笑把李平搞得更加尷尬,卻也讓還有些繃著臉的高蕾“噗嗤”一聲也笑了出來。
李平哭的心都有了,他意識到自己躲不過去了,隻好苦笑著小聲哀求“兩位姐姐,我降了不行麼!你們想乾嘛?我自己來。”
很快李平就如小白鼠一樣被高蕾和趙蘭月翻過來調過去的細細翻檢起來,捂著還不如不捂,索性放棄抵抗,他感覺自己可憐的男性尊嚴已徹底碎了一地,英明儘毀。
高蕾在李平的額頭上好摸了半天的溫度,又在其它幾個部位也同樣試了試溫度,然後不顧李平的呲牙咧嘴把傷口上的包紮全打開了仔細去看。趙蘭月則從旁邊好奇的一邊參觀,一邊給李平出起了數學題,看李平生無可戀的機械對答,還不住的點頭。
當高蕾破涕為笑的問李平“你感覺怎麼樣了?”時,趙蘭月也終於正色起來,在那兒一臉期待的看著李平。
李平苦笑著道“我感覺還行,就是身上沒勁兒,虛得很,還有就是傷口有點疼。”
高蕾“嗯”了一聲後,輕鬆的說“你的燒退了,傷口也不再化膿,腫也大部分者都消退了,再觀察觀察,應該沒有大問題了。這真的是個奇跡”,說完,把被子給李平蓋上了。
看李平蓋好被子後神情一下子放鬆了很多,她又忍不住笑了,然後說“傷口疼是好事,沒勁兒應該是餓的。”
“虛麼!沒發現。不過,智商和生理我都檢查完了,他很健康,沒出什麼問題。”趙蘭月從旁邊突然假裝的一本正經的接道,隻不過,一說完,她先笑場了。
李平在那裡鬱悶得差點沒瘋了,卡了一下殼,有些哭喪著臉恨恨的也調侃道“謝謝二位姐姐,既然都這樣了,你們負責麼?”
高蕾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扭過頭去沒有言語。
趙蘭月一點不怵的巧笑道“大叔,彆得了便宜還賣乖啊。真讓我們負責,怕的是你吃不消吧!”這丫頭真是瘋得沒邊了。
高蕾終於忍不住尷尬道“蘭月,你太貧了!”
說完,她突然一把捂住臉,眼淚再次流了出來。趙蘭月一看,立即收了取笑之心,急忙過去抱住高蕾,並拍著她的肩膀不停的說“姐姐,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你的努力沒白費……”
坐在床上的李平也一臉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從那裡不停的撓著腦袋。
有好半天,高蕾才在趙蘭月的懷裡控製住情緒。等她從趙蘭月的肩膀上抬起頭,擦乾了眼淚,整個人的神情都舒展開來,她沒再理會李平,而是直接向門口走去。
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中,她一邊推門一邊說“我去通知外邊,大家估計都等急了。”
趙蘭月看高蕾出去,對著李平努了努嘴,然後正色的說“李平,你欠高姐姐一條命,沒她你就死定了。”
就在這時,外邊猛然傳來一陣興奮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