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空間的影子!
肖格跟那個店長又看了幾家都不中意,他心裡已有了選擇,隻是那店長不鬆口。
剛回到店裡,店長聽同事說剛才來的那個姑娘也是打算隻租一間房。靈機一動,當機立斷,打了個電話。
這事就這麼成了,肖格交了押金,回學校收拾行李。盛熠擇剛好不在宿舍,正合他心意,也省的麻煩,與他多說無益。肖格跟另外兩人也隻是淺淺打聲招呼,那二人也沒有多問,他也不願多說。
當天晚上他就搬到新房子裡去了,簡單收拾了一通,行李並不多,鋪好床,簡單歸置也就住下。
第二天一早,隔壁的那個姑娘就搬過來了,叮呤咣啷的,她怎麼那麼多東西?肖格覺得太吵,索性便出門了。
這二人雖然住在一個空間裡,但總是打著時間差,十天半個月都沒有見過對方,不知隔壁住的究竟是誰,也沒有什麼興趣。關起門來,互不相識。
一天傍晚,肖格上完最後一節課,騎自行車回去的路上突然想要吃煎餅,於是繞路去買。路過一條僻靜的街道時,仿佛聽見一聲軟綿綿的叫聲,街道沒什麼人,肖格停下車,那叫聲又消失了。他以為是自己幻聽了,正要走,又一聲,像是從井裡傳出來的聲音。他靠邊停下車,尋聲找過去,見一隻小貓半隻身子正卡在落雨口的井篦子裡,爪子不停的在扒拉。肖格伸手把它掏出來,它喵喵叫個不停,他檢查了一番,發現它的腳好像受傷了。
怎麼辦呢?這個小東西跟主人走丟了嗎?但是看它骨瘦如柴,毛臟兮兮的,湊近了聞還臭臭的,一雙大眼睛警惕又渴求。這像是被遺棄的流浪貓吧!
肖格把小貓放在地上,它不能走,半隻身子匍匐在地,他打開手機搜索附近的寵物店,剛巧前麵拐彎處就有一家。
他把這隻貓帶去寵物店,店員仔細檢查了傷口,無大礙。嗷嗷叫就是餓的,店員給它喂了食又洗了澡,這會兒它神氣多了,橘色的毛熠熠生輝,眼神也不像剛才那麼凶了。店員囑咐他一番,他又買了些貓糧帶回去。
路上他對小貓說,“上天注定要我遇見你的吧,剛好才租的房子,不然若是還在學校也沒辦法收留你。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就叫小蝸吧!”
小蝸喵喵叫了兩聲,肖格很高興,滿眼的溫柔,終於有個小東西能守著他了。
一個人住自在多了,不用刻意照顧誰的感受,上完課回來的時間,吸貓,上網課學口語,學原畫設計。日子也算是樂得其所。
不過最近他發現跟女生合租還是有諸多不便的。比方說洗完澡不能裸奔,不過他也沒有暴露癖,隻是單純覺得如果沒有女生,能回到像原始社會那種,應該還挺自在的。而且有時候廁所會被霸占,又不好直接上去催,直接開懟,就像懟盛熠擇那樣。
說到盛熠擇,近些日子,除了他,倒是沒彆人打擾肖格的清淨。盛熠擇並不知他已經搬出宿舍,也不知他在生自己的氣,還是像往常一樣每天騷擾自己的好哥們兒。
隻是沒想到這好哥們兒卻對他愛搭不理的,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打電話也不接。弄得盛熠擇莫名其妙,隻想破口大罵,但家裡事情繁瑣纏身,不理就不理吧,等回學校再找他算賬。
肖格此時在街上看到那倆人,勾起回憶心裡堵的要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整個人陰沉沉的。
他出門的時候,外麵還是豔陽高照,回來時就已經暮靄沉沉。
雨說下就下,行人也無提防,隨手提起個什麼擋在頭頂,一邊跑一邊罵,什麼天氣預報!說好的晴天呢?
他反正情緒低落,索性就淋著,一步步往回挪著。
冰冷的鑰匙轉動,優優剛從房中出來,抬頭迎上的是鐵青的臉,黑色的發被雨水打濕,眸子也濕濕的,還有水滴順著發梢滑落到那乾淨卻憂鬱的麵龐上。
“你,沒事吧?”優優還想多問幾句,又不敢。
“沒事。”
肖格順手將手裡拎了一路的袋子放在鞋架上,袋子也是濕的,不過封了口裡麵倒是沒事,他正要朝著房門走去。
“哎,你還沒換鞋!都淋濕了,要不先洗個澡吧,彆著涼了。”
優優望向肖格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絲緊張,片刻便自己察覺了,趕緊收回,無處安放,低頭看看自己的拖鞋,抬頭又岔開話題,“哎,你這買的是啥啊?隔音氈?貼廚房的嗎?”
肖格並沒有回答,但突然覺得心好像自己回來了,沒剛才那麼難受,隻是冷。
“我來貼吧,你趕緊洗個澡吧,彆著涼了。”
優優徑自過去,解開袋子拿出隔音條,又把淋濕的袋子放在乾垃圾裡,走到廚房。
“呀,需要把剪刀。”
自言自語,回房間找剪刀。
肖格愣了一下,脫下濕了大半的鞋,回房間找衣服,出來時隨意瞟了一眼正在認真裁剪隔音條的優優。
一聲不吭去了衛生間,打開淋浴噴頭,一陣暖流襲來。他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沒有剛才那麼難受,反而有種莫名的暢快,突然很想喝酒。
優優身高不夠,窗戶下麵的部分自己還行,上麵的就有點夠不著。隻粘了一半,那隔音條耷拉著,優優下意識的就往衛生間那邊看了一眼,溫暖的黃色燈光從磨砂門中透出來,莫名有股暖流從心尖劃過。
瘋了嗎?看什麼?這點小事還用拜托彆人?甩開拖鞋,雙手一撐一躍而起,這下不就夠高了。
肖格很快洗完澡出來了,寬大的t恤鬆鬆垮垮的在他身上,還隱隱約約透著些水印,有種說不清楚的慵懶舒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