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文低下頭,看著地麵。
“大哥,如果我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願不願跟我走?”江浩宇對江浩文問道。
“跟你走?去哪?”江浩文疑惑的對江浩宇問道。
“大哥,你彆裝傻好嗎?你明明就知道我在說什麼的!”江浩宇嚴肅的對江浩文說道。
“可我之前做過些什麼,你是明白的!你覺得你們的人,會收留我嗎?”江浩文對江浩宇問道。
“之前的那些戰鬥,有誰沒參與過呢?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江浩宇對江浩文說道。
“好!就算你們肯不計前嫌,可我的信仰,是黨國!”江浩文堅定的對江浩宇說道。
“黨國?如今的黨國已經不是過去的黨國了!是!它依舊有著一個強大的表麵,可它的內部已經在慢慢的被腐蝕,終究有一天它將倒塌!你明白嗎?”江浩宇對江浩文說道。
“這麼多年以來,我已經身居高位!我對黨國的信仰,又豈是你的三言兩語能夠改變的?”江浩文站起來,背對著江浩宇說道。
“大哥!你能不能聽我的話,彆再固執了?”江浩宇帶著祈求的語氣對江浩文說道。
“那你能不能脫離你的組織,和我一起好好的效忠黨國?”江浩文對江浩宇反問道。
“我不能!因為我不會去效忠一個已經腐敗的政權!”江浩宇對江浩文說道。
“既然你不能,你又為何要逼迫我去做這樣的事情呢?”江浩文對江浩宇反問道。
“我們兩不一樣!”江浩宇大聲的喊道。
“不一樣?除了信仰之外,我們有什麼區彆?”江浩文繼續反問。
“我沒有辦法和你解釋那麼多!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願意和我走的話,我想你就會明白今天我對你所說的一切!”江浩文對江浩宇回答道。
“大哥!我真的很希望今天我問你這些問題的時候,你能夠回答我你願意!這樣我們就永遠是兩兄弟,永遠不會兵刃相見!”江浩文說著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
江浩文陷入了沉默,他長歎了一口氣。
“你走吧!記住,以後不要讓彆人抓到你的把柄!雖然我不會跟你走,但是我會儘我的全力保護你!不為彆的,隻因為我們是兄弟!”江浩文背對著江浩宇,有些失落的說道。
“大哥,保重!”
“保重!”
江浩宇擦了擦眼淚,走出了江浩文的辦公室。
江浩宇離開後,江浩文長歎了一口氣,他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微笑。
軍統桂林站,站長辦公室。
寧誌國聽完了黃韜的彙報之後,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這江浩文的戲演得還真是好啊!這樣的情況都能被他給圓回去!我現在更加堅信,這個江浩文就是桂林中共地下黨的傳奇人物迷霧!”寧誌國對黃韜說道。
“可是寧副站長,我覺得還有另一種可能!”黃韜對寧誌國說道。
“你說!”寧誌國對黃韜說道。
“你說這個江浩文,會不會隻是單純想保自己兄弟才出頭呢?”黃韜對寧誌國說道。
“有這個可能性!但是無論怎麼說,這個江浩宇肯定有極大的共黨嫌疑!隻是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無法對他進行抓捕!”寧誌國起身對黃韜說道。
“可如果江浩文真是個潛伏者的話,為什麼每次都會這麼沒腦子的往槍口上撞呢?從一開始的周遠堂事件再到今天,上次還敢在那個風口浪尖的時刻,提出查看《瘟疫計劃》情報的請求。雖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但共產黨的嚴謹與組織紀律性是不會允許他這樣做的!所以我覺得,江浩文應該不是共產黨!”黃韜對寧誌國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沒錯!說句實話,江浩文這個人雖然疑點重重,可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潛伏者!反而更像是一個隻想為兄弟出頭,脾氣暴躁的桂係軍官。但是小韜你記住,潛伏得最深的人,往往就是最讓人想不到的那個!”寧誌國對黃韜回答道。
“但是我相信,這個江浩宇早晚會讓我抓到證據的!而且江浩文也不是傻子,如果他真的不是共產黨的話,他應該會在將來儘量和江浩宇的某些行為保持距離,所以接下來江浩宇在桂係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寧誌國陰險的說道。
“不能吧!江浩文是江浩宇是兩兄弟,江浩宇就算闖出再大的禍來,江浩文應該也會護著他的吧!”黃韜對寧誌國說道。
“如果江浩文不是共產黨,又肯為自己的父親考慮的話,我想他應該知道將來要怎麼做的!”寧誌國說道。
“寧副站長,你要對付江浩宇,江浩文這兩兄弟我沒有任何意見!但請你不要把針對的目標放在我大伯身上!”黃韜有些生氣的對寧誌國說道。
“小韜!我知道你是江雲天養大的,你有這份孝心難得可貴!但是請你要以黨國的利益為重!”寧誌國嚴肅的對黃韜說道。
“明白了!請寧副站長放心,我定會以黨國的利益為重!”黃韜有些失落的對寧誌國說道。
“這就對了!放心吧!如果不是他江浩文不識相,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是不會輕易使用那些手段的!”寧誌國對黃韜承諾道。
黃韜點了點頭,寧誌國對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當天晚上,江浩宇,江浩文,黃韜這三兄弟回到各自家中後,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夜,這注定又是一個安靜卻難以入眠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