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韜手持雙槍,接著草叢的掩護,對梁輝的小分隊進行了清繳行動。
梁輝的幾個隨從根本就不是黃韜的對手,黃韜解決了梁輝的幾個隨從後,便快速跑向了木屋。
遠處埋伏的軍統特務和桂係部隊聽到槍聲後,立刻向著木屋的方向趕來了。
“漓江的水是純淨的!歡迎各位同袍前來桂林接受洗滌!”黃韜對著木屋內大聲喊道。
木屋上方,埋伏好的狙擊手探出頭看著黃韜,屋裡的人也走了出來。
“漓江同誌!辛苦你了!”這次接頭行動的領導人馬金科對黃韜說道。
“馬主任,我們的接頭情報已經被軍統攔截了!現在大家需要趕快進行轉移!”黃韜對狙擊手說道。
“馬主任,你是中共廣西地下黨的重要人物,也是這次街頭行動的重點保護對象!你帶著其他領導人先從後山撤退吧!我們留下來掩護你們吧!”樓上的狙擊手對馬金科說道。
“胡鬨!大家都是黨的好同誌,分什麼重不重要的?要走一起走!”馬金科對狙擊手說道。
“馬主任,它說得沒錯!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這次的接頭行動很重要,您千萬不能有事!”黃韜附和說道。
“好!那你們注意安全!漓江同誌,你跟我們來!”馬金科對留下的二十幾個武工小組組員說道。
黃韜跟著馬金科等人從後山撤退了,桂係和軍統的大部隊很快就趕到了木屋。
“老梁!”車嘉裕看著倒地的梁輝,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給我上!除了那個接頭者之外,一個活口都不要留!”車嘉裕憤怒的下了命令。
不知道木屋門口布置有地雷的桂係軍統前鋒部隊在衝入木屋組中後,被轟成了焦炭。
隨後武工小組和桂係軍統部隊進行了火拚,但由於雙方實力懸殊相差實在太大,最後所有留下來的武工小組沒有一個存活下來的。
車嘉裕走上前看著滿地的屍體,麵部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為什麼就這麼一點人?情報裡不是說廣西地下黨大量進入桂林嗎?那個接頭的人?接頭的人呢?”車嘉裕憤怒的質問道。
“處座,還有一個兄弟活著!”一旁的副官對車嘉裕說道。
還活著的軍統特務捂著流血的傷口,想要說話卻隻能發出很小的聲音。
“兄弟,彆激動!你說!”車嘉裕把耳朵湊到了這個軍統特務的嘴旁。
“接……接……接頭人……是黃……黃……處長!殺死梁處長的……也……是他!”這個軍統特務用儘全力說出這句話後,便永遠因為失血過多而暈了過去。
“來人!趕緊把他送回去!無論如何都要救活他!”車嘉裕下令道。
桂林市政府,市長辦公廳。
“鈴鈴鈴!”
“喂!我是寧誌國!什麼?”
“哐當”一聲,寧誌國的水杯掉在了地上。
“我知道了!”
寧誌國放下電話後,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扔向了地麵,還覺得心情不能平複下來的他,把桌上養著的幾盆花都摔碎了。
“鈴鈴鈴!”
寧誌國平複了一下心情,才緩緩拿起電話聽筒。
“我是寧誌國!說!”寧誌國一邊接電話,一邊用手擦掉額頭的汗水。
“什麼?人死了?救不活了是嗎?好!那就當是他的遺言了!萬一這是謊言呢?他跟隨梁輝多年,是不會說出這種話騙人的!”寧誌國最後一句話怒吼完之後,便放下了聽筒,掏出槍對著辦公室裡的玻璃窗開了一槍。
辦公室外,最先聽到動靜的是市長秘書,她焦急走入了辦公室之中。
走入辦公室後,秘書看見寧誌國一遍又一遍的抓撓著頭發。
“市長,您這是怎麼了?”秘書著急對寧誌國問道。
“出去!”寧誌國對秘書回答道。
“您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您告訴我,我看看能不能幫您解決!”秘書疑惑的問道。
“我讓你出去!滾!”寧誌國抓起桌上的一本書砸向秘書,秘書立刻慌亂的跑出了市長辦公室。
寧誌國急促的喘著氣,他拿起電話聽筒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
“喂!我是寧誌國!我現在命令你,封鎖整個桂林市,對黃韜發布通緝令!現在先彆問原因了!趕快去執行!事後我會和你解釋的!”寧誌國惡狠狠的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掛斷電話之後,寧誌國又打電話給了蘇奔,蘇奔知道事情的經過後,開始全力安撫寧誌國,並答應了寧誌國會以自己的權利安排桂係部隊協助軍統和警察局對黃韜的抓捕。
蘇奔知道,梁輝的死對於寧誌國而已意味著什麼。
梁輝是寧誌國的得意門生,也是寧誌國真正的知己。
寧誌國一直把梁輝當做兄弟來看待,在整個軍統裡,隻有梁輝是自己真正信任的人。
梁輝的死亡,讓寧誌國進入了瘋狂的複仇狀態。
而寧誌國本來就對黃韜有意見,這次有人出來親自指證了黃韜就是接頭的共產黨,大部分人都表示確實在現場聽到了和黃韜很像的說話聲音。
而且事發當天,黃韜沒有在軍統站內。事發之後,黃韜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無論如何,這次黃韜共產黨的罪名是被寧誌國安定了。
僅僅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蘇奔和寧誌國就安排好了一切。
桂係出動了大量的部隊配合軍統和警察局的行動,指揮官是江浩文。
如果黃韜現在貿然進入桂林的話,等待著他的就隻是軍統,警局和桂係聯手布下的天羅地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