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感情這種東西,怎麼說都是兩個人的事情,就算他們外人再怎麼樣的有情緒,也不可能參與到裡麵。
更何況祁可雪本人已經完全的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類,他們又何苦的再接人瘡疤呢?
他們能做的,就隻是靜靜的守護在祁可雪的身旁,做她想去做的事情。
祁霍元雖然老了,但是還沒有老糊塗,原本精明的腦袋一聽到十三的話中的‘你們’,腦中又開始飛速的運轉。
這就跟職業病一樣,是完全控製不了的。
“我們?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嗎?還有誰?”祁霍元想不到還有誰,他都已經是死囚了,難道祁可雪還劫出了彆人?
這是什麼意思?他怎麼不知道在天牢裡麵還有什麼人是和祁可雪有聯係的。
既然已經按照沈博淩的吩咐,把祁母接了出來。那麼祁霍元和祁母是早晚都要相見的,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都是祁霍元早晚要知道的事情。
十三很快的就為祁霍元解了疑問,“是的,還有祁夫人也在後麵的馬車。
我們現在把你們護送到安全的地方,就會回到齊國交差。”十三本不是多話的人,這次和祁霍元拉拉雜雜的說了這麼多,也算是破了紀錄了。
該說的也都說了,該告訴的也都告訴了祁霍元,十三就沒有了再說話的意思。
祁霍元本還想問些彆的東西,可是看到十三閉上了嘴巴,無奈之下,隻好選擇了回到馬車之內,養精蓄銳。
回想了一下剛剛十三說的話,祁霍元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十三的話很明顯的說出了祁可雪的意思。
祁可雪不想見他,但是還是儘到了做兒女的責任,為他們養老。
祁可雪不僅救出了他,還把她的母親也一並的救了出來。
接下來就是他們送到安靜的地方,祁可雪這麼做也是對的。
誰讓他從前是那麼對待祁可雪的,現在不管祁可雪做什麼,都是情有可原的。
這都是他原來種下的因,現在就應該受這樣的果。
祁霍元躺在了車中,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的祁霍元才發現,原來車中的布置是如此的舒適。馬車在這樣快速的行駛的過程中,馬車之內的人也不會感覺到很大的波動,有的隻是有輕微的搖晃,不會給人造成不舒服的感覺。
這也是祁可雪吩咐下來的嗎?
大難不死的祁霍元並沒有為逃出天牢而覺得高興,反而是為了曾經錯過的種種而悔不當初。
懊悔之中還有一些感動,那就是他從十三那裡得知的。
他的夫人沒有離他而去,他的夫人眾多,但是能在得知他已經深陷圇圄之中,還不離不棄的隻有那麼一個。
這個人就是祁可雪的親生娘親,她們兩母女真的是很想象,都在他最為難的時刻還在他的身邊。
回想當初,他風光的時候,身邊女人無數,那時候的他又對她們母女做了什麼?
真是懊悔至極,可又有什麼用?
現在的他早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權利,也沒有了當年那意氣風發的帥氣,更沒有了雄厚的財力。
現在他有的,就隻有這一條不值錢的老命。
他現在能做的,能彌補的,就隻有在這剩下的時光裡麵,好好的對待他的結發妻子,希望這還不算是太晚。
馬車快速的行駛著,在馬車上坐著的人們的心思全讓不同,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
馬車繼續的朝著目的地行駛著……
在齊國的邊境,齊桓依舊堅守在那裡,和唐清亦的大兵也仍然僵持著。
兩邊都沒有要先行動的樣子。
齊桓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先行動呢?
原因很簡單,就是其中的一個軍師說的確實是不錯,唐清亦哪裡是一般的人。
此人狡猾至極,陰險毒辣,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把他的缺點暴漏在外麵,讓人這麼容易的就抓到?
齊桓想了一陣子,還是覺得這是一個陷阱。
這次的戰爭齊桓一定要取得勝利,一定要打敗唐清亦,所以不管是從哪方麵,任何一個小細節,都要加倍的小心。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的出來,齊桓這次想要取勝的心有多麼的強烈,是有多麼想要贏唐清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