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嗎?”辰明沒有絲毫猶豫,一觸到晶體,後者立刻化做精純魔氣湧入體內。
辰明麵部突然扭曲。魔氣入體,與血肉同化,不斷破壞,不斷再生,漸漸融合。
如萬蟻噬心,痛入骨髓,辰明咬牙,未吭一聲。
“忍不住就告訴我,你可以放棄,隻不過機會不會再有了。”神密人道,靜候辰明答複。
“不——可——能!”辰明聲音沙啞,左眼已漆黑如墨,比虛空還深邃,豆大的汗珠從青筋暴起的額頭上滴落。
神密人不語,平靜地看著一切。
“你終於有能讓自己堅守一生的執念了。”在心中無聲道,竟有幾分感歎。
黑晶入體,不過幾十息。可辰明宛如經曆了一個世紀,那種痛覺是無法想象的。在辰明的脊椎上,已布滿了一個個魔紋,一個黑晶沉入骨髓深處,魔氣直走血肉,不與元力與星辰之氣衝突。
這是一顆去不掉的魔的種子。
“告訴我,救她的方法。”聲音略顯沙啞、虛弱,額上暴起的青筋都還未平複。他喘息說道。
“記好了,”神密人一笑,“這式禁術,日之——祭生血引。”
指端彈出一點,光芒直直沒入辰明眉心。
“心念內引,引動生靈,靈歸於脈,脈凝聚血……”
默念著口訣,劍光一閃,耀辰飲上了自己主人的血,可辰明不在乎了。
隻要能救她,一切都無所謂了。
手腕上的傷口卻未噴出血來,而是浮出點點血色流光。辰明將夜傾月半抱起,點點血色流光湧動。
求生的本能讓少女感到其中所蘊含的生機,櫻唇微啟,無意識地將之吸入口中。
一點點流光浮過,伴著夜傾月傷口漸漸愈合,辰明臉色卻漸漸慘白。
意識開始暈眩,辰明猛一咬舌尖。清醒精神一刻不停運轉著禁術,生機像不要錢一樣快速流逝。
那半黑半白的長發,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全化作雪色。
一次為情白發,二次亦為情發白。
腦中閃過與夜傾月的點滴,慘白疲憊的臉上勉強提起一絲笑意。
“我,許你一世不孤。”
“咚。”一頭栽倒,他卻在笑。愈發模糊的視野一直看著眼前沉睡的伊人,那怕雙眼無力閉合,最後一眼仍是她。
“哎——”看著相對相伴而倒而眠的兩人,神密人一歎,“祭獻自己大部分元壽,這就是你的情?”
“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