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臉很滿意夜瞎子對自己的態度，才喝了兩杯就開始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兄弟，你知道嗎，上麵跟了虛空皇族，我們這些小的也被賣了，現在人人都罵我們是走狗，罵得可難聽了，老實說，等我死後，我真怕見到地下的老祖宗。”
麻子臉滿臉惆悵，他也是被逼無奈才做了這種勾當。
如果有的選，他也不想做虛空皇族的走狗。
夜瞎子說道：“你不是還有的選嗎。”
麻子臉愣了下，旋即明白了夜瞎子的意思，苦笑道：“哪裡有的選啊，你不做就得死，我上麵不會放過我的，我最後的結局，隻會淪為牛羊，絕望等死......”
夜瞎子平淡道：“你就一點沒想過脫離。”
麻子臉說道：“有。”
換作清醒時，他不敢說這些話，但在酒精的麻痹下，他說了。
另外四人也是一臉苦澀的點頭。
其中一個乾瘦男子說道：“其實我們每一次出任務都於心不忍，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做死道友不死貧道......”
“是啊，而且每次都隻抓一些老弱病殘的，反正他們也命不久矣，我們留下一些青壯年和孩子，當然，不能每次都這樣，偶爾還是要抓一些青壯年回去交差。”
“我們真的沒有辦法，要是有辦法，誰會願意當魔界的罪人呢。”
“再一個，我們現在即便想跑都不行，身體下有虛空皇族的手腳，膽敢脫離，死無全屍。”
他們都在訴說苦衷。
但夜瞎子覺得，苦衷最多的還是被他們抓的那些普通人。
有些事，不是有苦衷就能解釋得通的。
夜瞎子說道：“話說我還不知道，虛空皇族為什麼要圈養這麼多普通人，你們知道嗎。”
“還不是為了培養強者。”麻子臉擺了擺手，“那點勾當，都不用打聽。”
呲溜。
麻子臉喝了口酒，滿臉舒坦道：“我記得我上麵也有不少人需要這些普通人做墊腳石，想要晉升仙帝。”
夜瞎子心裡咯噔一聲，之前他就覺得麻子臉說的作用有些熟悉，現在他終於想起來了，沉聲道：“奪萬物之造化之術？”
麻子臉擺動食指，“不不不，不是奪萬物之造化之術。”
“那是什麼？”
麻子臉攤手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奪萬物之造化之術，我聽說這門邪術，但需要培養氣奴，可是，圈養起來的那些普通人，可沒有氣奴的特征，兄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夜瞎子沉默了會兒，細細消化聽到的信息，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繼續說。”
麻子臉說道：“我隱約間好像聽說上麵說一兩句，說是要融合此方大道，就聽到這一句話，更多的就沒了，老實說，我也不懂這跟這方大道有什麼關係。”
夜瞎子思考了會兒，也想不太明白，乾脆作罷，不想了，“除此之外呢，還有什麼隱秘的消息。”
麻子臉一聽這話，瞬間警覺起來。
有好奇心可以理解。
但一直好奇下去，就有問題了。
瞬間，理智戰勝了醉意。
麻子臉沉聲道：“兄弟，我奉勸你一句，人生在世，彆有那麼重的好奇心，我跟你說了這麼多，足以抵得上你這一頓酒錢。”
乾瘦男說道：“兄弟，知道一些就夠了，彆問那麼多了，來，喝酒喝酒。”
夜瞎子眯著眼睛，既然不願意說，那就把對方的嘴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