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身形一頓，她回頭望著他。
他迎上她的目光，說了一句：“你看著我的眼神，似乎沒有什麼喜歡，更沒有什麼愛意。”
這一刻——
沈煙眼眸微微顫動，垂睫，掩下眼底翻湧的情緒。
她的眼眶酸澀，熱了幾分。
她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轉過身去，重新戴上麵具後，冷淡地說了一聲：“走吧。”
…
靈舟甲板上。
修羅小夥伴們看到封行堯的出現都驚了。
諸葛宥臨驚到結巴，“這…這怎麼回事？這就複活了？”
沈煙道：“不算複活。現在收集的三塊靈魂碎片能夠維持他的人形出現。”
聽到這話，小夥伴們恍然大悟。
可很快，他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眼前的銀發男人身上散發著冷意，連帶著看著他們的眼神都是陌生且疏離的。
沈煙解釋道：“他的記憶還沒齊全。”
虞長纓遲疑著詢問：“也就是說，他不記得我們了？也…不記得你了？”
沈煙輕‘嗯’一聲。
話音剛落，靈舟甲板上陷入了寂靜。
小夥伴們都眼神複雜地望著沈煙。
“不記得，那就重新認識一遍。”沈煙微微一笑，她向小夥伴們介紹銀發男人道：“你們可以喚他行堯。”
聽到這話，銀發男人看了她一眼。
沈煙給封行堯逐一介紹道：“虞長纓、江弦月、溫玉初、蕭澤川、諸葛宥臨、池越、裴夙。”
封行堯朝著他們微微頷首。
他還算配合沈煙。
諸葛宥臨呲牙一笑道：“叫行堯不太好吧？叫堯哥吧，畢竟堯哥比我們的年紀大。”
修羅小夥伴們：“……”
封行堯依舊神情清冷。
沈煙道：“叫堯哥也可以。”
片刻後，封行堯獨自走到一旁，他的銀發隨風輕輕揚起，側過他的那張俊美妖孽的麵容，他的視線落在藍天白雲上，神情有些恍惚。
而與此同時，小夥伴們都圍住了沈煙，低聲詢問這究竟發生了何事？
為何這位尊上會失憶？！
“應該是靈魂碎片不夠，所以導致記憶缺失。”
江弦月關切地看向沈煙，道：“煙煙，我看他現在對你也很冷漠……”
沈煙淡然道：“無礙，隻要他留在我身邊即可。”
溫玉初輕聲道：“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話，儘管開口。”
“好。”沈煙點頭一笑。
當沈煙抬頭望向封行堯時，他也恰好往這邊看過來。
兩人再次對視上。
他如此漠然的眼神，確實讓她的心有些疼。
沈煙抬步走向他。
封行堯的視線落在前方，問道：“這裡是哪裡？你們又要去哪裡？”
沈煙道：“這裡是洪荒界，我們即將要去的地方名為：中京都。或許，在中京都會有你的第四塊靈魂碎片。”
封行堯聞言，眼神晦暗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你為何……”
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緩了幾秒，他才重新開口問道：“我想知道，我是怎麼‘死’的？”
沈煙腦海裡浮現起了當初的一幕幕，心頓時猶如刀絞。
她的聲音無法再維持平靜。
“為救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