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回去。”
小聶尋點點頭。
其他男童也都被他們的家族之人帶走了。
小聶尋被仆從抱上了馬車。
馬車內，還有一人，正是他的父親聶文譽。
聶文譽身著一襲淺色衣袍，姿容俊美，他端坐著，朝著小聶尋招招手。
小聶尋先是抬手作揖，行禮。
隨後，他走到父親跟前。
“父親。”
聶文譽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問道：“朱砂印刻好了？”
“刻好了。”小聶尋點頭，他用手指了指自己鎖骨的位置，“在這裡。”
聶文譽解開他的衣衫，看到了小聶尋鎖骨上那極為灼眼的朱砂印記，他抬手輕輕觸碰了一下。
“疼嗎？”
“一點兒都不疼。”
聶文譽將他的衣衫合上，認認真真地對他道：“尋兒，你要等長公主長大。”
小聶尋抬頭，“我以後會是長公主的夫君嗎？”
“你想成為殿下的夫君嗎？”
小聶尋沉默了片刻。
他明白何為‘備選皇夫’，何為‘夫君’。
他若成了長公主的夫君，那他和長公主就像父親和母親一樣在一起生活了。
小聶尋沒有見過長公主。
“我不知道。”小聶尋想了很久，最終搖了搖頭。
聶文譽道：“那就等你長大後，再做決定。”
小聶尋點了點小腦袋。
自從聶尋成為長公主的備選皇夫之一後，他每天要學習的東西變多了，因為皇室要培養這些備選皇夫們。
四歲那年，小聶尋聽說國師又為長公主挑選了三個備選皇夫。
小聶尋得知這個消息，沒多大的情緒，他繼續悶頭讀書。
五歲那年。
他跟隨父親進宮參加晚宴，見到了那一位擁有十三位備選皇夫的長公主殿下。
那長公主殿下才兩歲多，她生得極為漂亮。
對，真的很漂亮。
他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妹妹。
她坐在陛下和帝後兩人之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長公主沈珂。
小沈珂臉上沒有什麼笑容，唯有看向自己的父皇時，才會笑。
她一笑起來，小聶尋便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他的世界裡，隻剩下了她。
小聶尋看呆了。
“尋兒，不可無禮。”聶文譽皺眉，將他的腦袋掰回來。
小聶尋回過神來，垂下眼來，輕應一聲，耳尖泛起點點紅，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此刻的他，自然不懂情愛。
但他覺得長公主生得真好看。
想跟她玩。
想看她笑。
宴會到了後半段，長公主似乎困了。
陛下親自抱著她離開了。
小聶尋小心翼翼地抬眸一瞧，恰好看到了陛下懷中那睡過去的長公主，她閉著眼睛，睡顏恬靜。
真的很可愛。
他想跟她一起生活。
就像父親和母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