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劍氣激蕩，正在圍觀的五人都逼退了一段距離。
風行瀾和裴夙身上都添了不少劍傷。
這一切磋，竟持續了十個時辰。
期間，也吸引了不少賦神過來圍觀。
而這些賦神對他們幾人都感到陌生。
但都湊到了一起，閒聊著。
有一賦神疑惑道：“歸明界？為何我從未聽說過歸明界？”
另一賦神道：“啊？你沒聽說歸明界嗎？我倒是沒聽說過三千界。”
“不會吧，你連三千界都沒聽說過？”剛才說話的那個賦神震驚道，誰人不知三千界可是天道神創造的？
眼看著兩位賦神就要因此而爭執起來，莫旌出來趕緊打圓場道：“不認識很奇怪嗎？說明我們的資曆還不夠深！”
兩位賦神聞言，皺緊了眉頭，他們想反駁些什麼，思緒卻很快就被莫旌帶偏了。
莫旌跟他們聊起了人生。
而將他們所有對話都收入耳中的鬱秋、蕭澤川、虞長纓三人，心中起疑。
若說他們都是新晉賦神，不認識天外天的各個世界，不算奇怪。
可這兩位賦神似乎已經在天外天待了很久，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關於天外天的情況？
幾人不動聲色地壓下心中的疑惑。
而此刻，風行瀾和裴夙的切磋也接近了尾聲。
“承讓。”風行瀾收劍，拱手作禮。
裴夙朝著他微微頷首回禮。
切磋戰，是風行瀾贏了。
“瀾贏了！”莫旌立刻起身，滿意地點點頭。
諸葛宥臨見裴夙輸了，有驚訝，也有幾分不可置信。
裴夙居然輸了？！
裴夙臉色泛白，他伸手捂住受傷的胸口，鮮血滲出，染紅他的五指。
蕭澤川、諸葛宥臨、虞長纓快步走到裴夙身邊。
“裴夙……”
“他的劍術比我好。”裴夙掀起眼皮，抿唇說了一句。
對方的劍術、劍意，都淬煉到了極致。
他能感受到對方對劍道的熱愛與渴求，否則對方也不會突然請求自己與他來一場切磋戰。
這一點，他自愧不如。
虞長纓輕聲道：“裴夙弟弟，沒關係的，終有一天，你的劍術肯定比他更厲害。”
裴夙唇角輕扯，多了些許笑意，“不用安慰我，我沒感到傷心。相反，我還挺高興的。”
被一位劍道強者打敗，不丟臉。
從切磋中，他也領悟到了劍道的核心。
諸葛宥臨見他沒有氣餒，便不打算安慰他了，直接道：“把衣服脫了，我給你包紮一下！”
裴夙點了一下頭。
蕭澤川和虞長纓對視一眼，隨即幾乎同時看向了不遠處的白衣男子。
風行瀾身著的白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他的肩胛和腹部皆有劍傷，他唇色略白，但人站得筆直，像永遠不會倒下的常青樹一般。
他收起手中的劍後，然後從儲物空間內拿出一瓶丹藥，掀開瓶蓋，正打算直接一口悶了。
“瀾，你省點吧。”鬱秋的聲音幽幽傳來。
風行瀾動作一僵，他嘴唇蠕動了幾下，然後從丹瓶中扣扣搜搜地倒出一顆丹藥，服下。
莫旌走近，道：“瀾，你果然不辜負我們的期待。”
風行瀾邊拿出治療外傷的藥粉，邊道：“我聽到你們下注了。”
“對啊。”
“分我一半。”風行瀾直接將藥粉塞到莫旌手中，讓他為自己上藥包紮。
莫旌愣住，“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
風行瀾淡淡地抬眸，掃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