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相,王爺有種來單挑!
“難道是島國的?”
姬雲笑神色一斂,負手轉過頭去說道“我跟那群人交過手,對方武功不低,又擅長水上對決,應該是常年生活在水地,依照腰牌上的文字判斷,對方應該是東島人,不過,至於是哪一個島國,目前還不知道。”
以前島國頻頻跟陸地上的來往,夜央地處東界,是島國進入內陸必經之國,這些人會出現在這裡到不足為奇。
不過,一下子出現這麼多的島國殺手,就有些讓人懷疑了。
這些人殺起人來比死衛還不眨眼,一看就是些亡命之徒。
沒有大價格,是不可能請的動的。
不過,在夜央國,誰出得起這麼豪的手筆?偏偏又是跟帝九夙有怨,要將他置於死地的?
姬雲笑回想著,突然,腦中飛快閃過一個人來!
“國師?”羌紅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疑惑的喚了聲。
姬雲笑罷手,“這是帝九夙自己的事,你們不用插手了,照我先前的安排行事。”
“是!”雖然還有很多疑惑,但是國師既然這麼說自然有她的道理,她能做的,就是服從命令!
那邊慕寒已經配好了解藥,一手扶人正要喂解藥。
姬雲笑止住他動作,“喂他一半吧,解藥隻要能支撐到天亮就行,天亮後他的侍衛也該來了。”
慕寒一愣,然後反應過來。
果然將手中藥物的一小份喂給了昏迷中的帝九夙。
等一切處理完之後,天也漸漸泛起了白光,羌紅和慕寒紛紛離去。
姬雲笑望著天邊泛白的晨光,手指在袖中暗暗握得緊緊的。
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當夜,她分明親耳聽到他下了最後一道命令。
為什麼卻沒有狠下殺手?
帝九夙,你也會有那麼一點善心嗎?
還是說,一切都不過是你的下一個陰謀的開始?
姬雲笑回過頭,草堆上那臉色蒼白的男人,前一刻他分明是那麼的狂傲,不可一世,沒想到現在蒼弱的身影望上去顯得有些孤獨寂寥。
分明是那麼強勢的一個人,此時卻了無生機的躺在地上。
姬雲笑正看著,地上傳來一絲響動。
帝九夙低吟了一聲,從昏迷中醒來,與隔著幾步之遙的姬雲笑正好對視上。
剛剛蘇醒的紫眸中閃過一絲迷茫,很快就清醒過來,翻身要坐起來,沒想到牽動到胸口的傷。
帝九夙悶呻了一聲,疼的再次栽到在地上。
抬目之下,捂著胸口看著逐漸走近的姬雲笑。
她緩緩蹲下身“王爺,您中了暗器,暗器上有毒,奴才已經替您將毒逼出了些,您還是先休息下,等到體力恢複吧。”
帝九夙一手按著胸口,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胸口那兒已經滲出絲絲紅血。
他單看著對麵人,似乎對傷口中毒的事情早就習以為常,滿不在乎開口問“現在什麼時候了?”
姬雲笑不由得佩服他的耐力,將剛才從河邊接過來的一些水捧上去“快到寅時了,王爺,先喝點水吧。”
帝九夙沉默的靠在一棵大樹樹腰邊,沉默的喝了幾口水。夜幕下,那雙紫眸像是被注入了某種魔力,深邃難辨。額間那抹紫色抹額像是漸漸變換著幽光,暗淡的猶如主人的心思。
姬雲笑將剛才慕寒從他胸口上取下來的暗器遞過去,回稟道“王爺,這是從您傷口上取下來的,從外觀上看來似乎是江湖殺手組織一類的。”
帝九夙接過手,眼眸暗斂,盯著那彎月形狀,沉默地讓周圍變得更安靜了。
姬雲笑視線從他指骨分明的手上移開,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從帝九夙身上傳來的陣陣寒氣。
而造成眼前局麵的,就是那麼一塊兒小小的月牙兒暗器!
顯然,帝九夙對那塊東西並不陌生!
休息了沒一會兒,遠處傳來一陣響動。
是九王府的侍衛!
“王爺,屬下保護不利,請王爺責罰!”跪在他眼前的那個,正是帝九夙的貼身侍衛。
帝九夙皺了皺眉,“你們怎麼找來的?”
“昨夜容熏小姐來王府報信,說是王爺您遭遇了埋伏,屬下們一刻也不敢耽擱,火速趕到了現場,可是,那裡已經沒有王爺您的身影了。屬下們沿著江麵四處搜尋,剛才看到這邊的閃爍的燈火,心底有些疑惑,所以趕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是王爺!”
帝九夙聽了,一點高興的臉色都沒有。他回頭瞥了眼一邊的姬雲笑,這是座荒山,四下荒無人煙的,又怎麼會出現燈火?
帝九夙不說話,那些侍衛們也隻能心驚膽戰的跪著,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姬雲笑心底歎息了一聲,她知道帝九夙在疑惑什麼,但是慕寒給的藥量少,她覺得自己有必要點醒一下。
輕咳了一聲,走到帝九夙身邊低聲說道“王爺,您有傷在身,還是早日回府找大夫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