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吩咐!”一個黑衣勁裝男子從天而降,單膝跪在他麵前。
“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黑衣勁裝男子走出去合上門,站在外麵把手。
木管家趕來的時候,就看見門口站著的自家王爺的侍衛,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黑衣勁裝男子一隻手伸出,擋住了他的去路,“王爺不想見任何人!”
“那王爺有說什麼嗎?”木管家也不知道自家王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昨晚聽看門的下人說,王爺在黃昏的時候,回府了,但是後來看了那個神秘人送的一封信,又轉身離去。
難道,又是關乎夜雲笑的?!
木管家一想到這裡心底有了些怒意。
“王爺什麼也沒說。”勁裝男子表情木然,僵硬的口氣,沒有一點起伏。
木管家雖然心底焦急,但是王爺不想見人,他也隻能先下去問問看。
好在,昨日下聘的時候,看容熏小姐麵色好轉了不少,身心也恢複地不錯。
一切都如王爺先前預料般順利地進行著,他絕不容許中間出現任何一絲差錯!
就算夜雲笑也不行!
如果有必要,他也絕不會手軟!
木管家眼底閃過一絲涼意,隻身走了出去。
帝九夙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習慣性地從書桌下的暗格裡抽出一張畫。
從上麵的墨跡看來,那張畫似乎已經畫了很久。
但因主人保存地很仔細,所以看起來還有些像是才完工般精美。
他愣愣地看著畫像上地人,心底才漸漸平靜了幾分下去。
等整個人徹底冷靜下去後,他心底卻湧出了諸多疑惑。
昨晚一見,他元氣已經恢複地差不多了,但是,這一個月裡他又躲到哪兒去了?
又是如何知道他房間裡的暗室?
他的房間,一向都不會讓外人進入!
就算後來讓夜雲笑住了進去,但是密室一事早在他住進去之前發生的。
那麼,他又是怎麼打探到的?
又是如何對皇宮裡這麼清楚,對夜雲笑這麼了解,甚至……
對他也有了幾絲掌控?!
帝九夙目光投在畫像上,但是視線注意力早已遊走天外。
他怎麼也想不通……
“姬雲笑你是如何知道地這麼多,姬雲笑……姬雲笑……夜雲笑……”他淡淡地念著,突然嘴唇停了下來。
慌忙的鋪開畫像,用手遮住了畫像上那人的大半張臉,隻留下一雙好看的眼眸,和一張嫣紅的嘴唇。
他瞳孔顫了顫!
良久良久之後才回神。
容熏本是皇後暗中給太子選中的,將來的太子妃人選,但是,九王爺一道請婚,卻讓這場暗中選定的婚事出現了莫大的變數。
一時間,京城的茶棚酒樓都湧起了一陣高調的討論。
毫無疑問,其中的主角,自然是東宮裡臥病靜修的太子帝長信,和被暗中被選定的未來太子妃容熏,以及半路奪人所好的九王爺帝九夙!
當然,猜測不同,版本也就不同。
擁護太子黨的一方的說辭是,太子與容熏兩人,青梅竹馬,出落之後,更是相愛無比。誰知道九王爺橫刀奪愛,公然在太子麵前搶人!九王爺請婚那日,皇上皇後都是不願答應的,但是九王爺卻自持往日戰功,用邊境的兵力威脅皇上皇後,迫於無奈,皇上皇後才允肯了九王爺的請婚。
而以九王爺為首的一麵,說的則是,太子雖然位高權重,但是無論才能還是謀略,都不及九王爺,容熏是夜央國第一才女,思想非同尋常女子,所以對自己將來的擇夫要求,也自然高於一般女子。
而九王爺,出身尊貴,又權勢在手,屢次在為夜央國立下重重戰功,正是這夜央國所有閨中女子夢寐以求的良人!
容熏為九王爺風采所傾,加上九王爺之前寶馬載香草打動美人芳心,後來又多次相邀,還在容熏生辰上送上如此彆具匠心的禮物!
一般男子都不能做到這般地步,但是,他身為一國王爺,卻為了女子,不惜時間精力去追尋。容熏就算動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說法紛紜之下,也在無意間鑄就了更多女子心底的夢芽兒。
但是,狹縫出詭言。
偏偏卻有第三個版本插入了進來。
說是太子近段時間的養病,除了二王爺謀權串位的蓄謀,還有另一層意味。
這種意味在宮中權勢顛沛之下,就很難具體去分解,但是,話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大家也就不言而喻了。
姬雲笑坐在一樓的角落中,聽著眾人這三個不同版本,抿了口酒,忍不住搖頭,笑了笑。
版本如何,都不是她在乎的。
她現在隻要等天黑,等帝九夙到來!
等她拿到金蟬子,她就要踏出夜央國經常,回到自己的國家去,從此與帝九夙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