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相,王爺有種來單挑!
“容兒!”他驚叫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你先起來,有什麼事情,跟爹爹說,我們慢慢說好不好?”
北水這首曲子,是一個音韻天賦極高的女子做的。講的正是她自己的生平事跡,著是她一生裡唯一的一首曲子,說是臨終散曲,也不為過!
這首曲子,他妻子生前唱過,被他摘錄了下來。
後來容熏學曲子,無意間翻到了那個曲譜,後來學會了。
但是,他不喜歡那麼悲涼的東西,除了聞曲傷心,更多的,他不喜歡那曲子後麵的故事,也不想讓他女兒再碰及那首曲子。
八歲那年以後,她就再也沒唱過了。
如果不是今天,他幾乎都以為她快忘了!
可是,眼前,他卻清楚地聽到了從她嘴裡唱出來的那支曲子。
那個象征著亡靈死曲一樣的悲涼曲調,讓他心頭無端一緊,像是有什麼不好的就要發生了一樣。
“爹爹,你愛娘嗎?”容熏突然笑了笑,她笑的很單純,就像小時候,她經常笑的那樣,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異常。
隻是,她手下徒然一轉,握起一隻鳳釵,緊緊地抵在脖子上。
“容兒!”兵部尚書大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所有人也不由得緊張地望著這一幕,生怕她會做出些什麼傻事出來!
“爹爹,女兒這一次,是真的要先去陪陪娘了,請恕女兒不孝!”
“容兒!”兵部尚書大人慌張地衝過去,隻是他腳下再怎麼快,也快不過容熏下手那眨眼一瞬間的速度!
金釵破喉,鮮血飛濺……
她嘴角含著笑,直直地撲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執著的望著外麵,望著那個人剛才離去的方向。
她嘴裡輕輕地顫動著,從那微弱的呼吸裡麵,可以聽出來,她的歌聲,那首北水……
“……歲與你匆匆,東字缺西樓,故人盼回首,雁南君卻走……”
帝九夙,你負了我……
這一生,我都不會原諒你!
生生世世都不會原諒你!
哈哈……哈哈哈哈……
………………
那邊帝九夙隨著人影追出去。
雖然中途耽誤了些時間,好在他胯下的那匹汗血寶馬十分駿捷。
出了京門,在百裡開外的小樹林裡就追上了對方。
他一手握著馬韁,另一隻手起袖,一枚花針從他手指彈出,直直地朝前麵領頭的背影射去!
那麵具人也不是吃素的,等花針破空而來,她很快就察覺到了異常,挾持著“夜雲笑”,翻身圈住馬背,躲過的那一擊!
而旬日趁機,從馬背上越出去,身如脫弦的箭矢,矯健如簧,等麵具人剛正身過來,那人就已經高高站立在她馬頭上。
她心下一狠,抽出了腿彎上綁著的匕首,猛地往馬屁股上麵錐去!
馬兒吃痛,嘶鳴了一聲,前麵兩個蹄兒高高揚起在空中。
那站立在馬頭上麵的人,沒了穩心,被迫越開。
這下馬匹發瘋似的飛奔在樹林裡,鮮血拖了一地。
麵具人挾著身上的人,穿過枯枝斷木,頗為艱難地穩住兩人在馬背上的平衡。
過了好久,禿俏的樹木往背後退去,四周變得平闊起來。
麵具人忍著風刀,緩緩抬起眼來。
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片雲霧嫋繞的闊峰。
她定睛往前看了看,這一看,讓她瞳孔忍不住一縮!
居然是座懸崖!
麵具人心頭一驚,飛快思量起來。
現在要是還不下馬的話,一定會和馬匹一起墜入雲峰崖穀!
她目光悚然,緊緊地握住身上人。
那人眼底定定,相比麵具人,臉上卻要鎮定平緩得多了。
就在馬匹衝上雲端那一刹,背後突然出現了一道紫影。
空中破出了一聲呐喊,那聲音驚寒,似乎還夾帶著微微的一絲顫抖“夜雲笑……”
而這時,馬兒馱著兩人,早已墜入雲端。
帝九夙目光呆震,全身上下猶如驚雷閃過般,狠狠的怔在了原地!
那紫眸裡射出的視線,緊緊的凝聚在崖頂上兩人消失的方向。
眼底百味陳雜,交錯在一起。
“國師!”麵具人回過頭來,表情嚴肅地喚了聲。
要是現在還不想辦法上去的話,恐怕就真的要墜入懸崖底下去了!
姬雲笑垂目看了眼下麵,右手往上一拋,一段白綾猶如箭頭,從她袖中射出。
那白綾像是長了眼睛般,往上飛去,緊緊地纏住了俏崖上一麵突出的石塊兒。
“上去!”姬雲笑麵色不改說道。
兩人一手緊握著白綾,默契般腳下點在馬屁股上,借著最後一絲力道往上飛去!
眨眼工夫,就這麼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