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以為,夜央國戰士們一定是忌憚自己君王還在蒼雲國手上,一時間也不敢貿然行動!”慕寒說著,眉頭鬆展了幾分,“屬下得到消息,夜央國後援軍隊到現在還沒有送來糧草,照這樣下去,夜央國士兵們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嗬嗬……如果敵軍真的不想餓死,那就隻能撤兵!”姬雲笑冷冷一笑。
“不戰而敗嗎?”門口飄來一聲笑,接著發出了一針鼓掌聲,“嘖嘖……國師這一計高!實在是高!在下佩服!”
“拜見丞相!”長水和慕寒轉身,匆匆行了個禮。
軒轅景風隨手一擺,越過兩人走到床邊,“看慣你不屑的表情,現在這病殃殃躺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真是……哎!”說著他直搖頭,像是眼前那人十分礙著了他的眼一樣。
姬雲笑冷瞪著他,分明軒轅景風才是居高臨下的那個,但是在她這清冷對眼神地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軒轅景風硬生生感覺自己才是躺在床上的那個,被對方斜眼睥睨著。
“本相又沒強迫丞相看,長水……送丞相出去,彆讓本相這一副尊容,礙著丞相的眼了。”
“丞相大人!”長水還當真站出來請人。
軒轅景風索性一屁股坐上了床沿,賴在上麵,“虧我還救過你兩次,你也好意思這樣對我……”
姬雲笑瞥了他一眼,偏過頭去,“帝九夙武功不低,他營帳周圍有重兵把守,你是怎麼混進去,又使了什麼計才抓住他的?”
“這個啊……”軒轅景風拖長了聲音,“還不都得多虧了國師你!”
“我?”姬雲笑反倒困惑不已,她這期間一直昏迷,還能做出什麼不成?
“對啊,多虧了國師的名義,否
則,帝九夙還不一定會單獨出來呢!”軒轅景風說著得意地笑了笑。
“你這麼說什麼意思?”姬雲笑腦海裡,頓時湧現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軒轅景風毫無察覺,兀自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我不過就是派人模擬來國師的字跡,寫了封信給帝九夙,約他晚上單獨出來,有件重大的事想要告訴他,誰知道事情會這麼順利,他當真就單獨來了。”
“你到底在信上跟他說了些什麼?”姬雲笑眼神一瀲,冷光直射著麵前那沉浸在自己計劃成功的喜悅中的人。
“就是約他出來單獨見上一麵,順便把私人恩怨了解了。”軒轅景風疑惑的垂目,望著她。
姬雲笑聽罷,袖中暗暗握起的雙手,這才緩緩鬆開了。
她側過身去,背對著軒轅景風,說道“本相有些累了,長水,送丞相大人先出去吧。”
軒轅景風嘴唇動了動,像是要說些什麼。
隻見他眼色一暗,隻暗暗歎了口氣,“那好,你先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軒轅景風走後,慕寒再給姬雲笑把了次脈“那一剪,差點命中國師心脈,就算國師內地再怎麼高,沒有個十天半月的,也很難養回來。”
“我知道了。”姬雲笑自己的身體,自然再清楚不過了。
“那屬下就先告退了。”慕寒臨走之前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眼中一抹哀思飛速閃過。
因為是背對,姬雲笑自然沒有看見。
長水見慕寒走後,“撲通”一聲,跪在床邊,“國師,奴婢有罪,請國師責罰!”
那日,城門之上她所做的,儼然超出了一個婢女的身份,從那天之後,她心底一直很內疚,但是因為擔心國師的安危,所以她才一直沒有去領罰。
如今,國師已經清醒,她也理應該向國師請罪。
“你是有罪!以下犯上,是罪一,乾擾本相,是罪二,延誤大軍,,是罪三!”姬雲笑困意全無,一下子翻過身來,彎起身,目光淩厲直射向地上跪著的長水,“如果你當日出手再快一點,或許今天就是另一場局麵,你知道嗎?!”
“奴婢……知道!”長水一臉自責,國師說的不錯!
如果當時她下手再快一霎,恐怕敗退退軍的就不是夜央國,而是蒼雲國大軍了!
一想到這裡,她渾身一顫,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
“奴婢罪大惡極,有虧國師重任,已經無臉存活在這個世上。”她說著笑了笑,“多謝國師這幾年對奴婢的栽培,大恩大德,奴婢來世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國師!”
說著,她不知從哪兒漏出一隻短匕首,雙手緊握著朝胸口刺去。
“混賬!”姬雲笑袖手一翻,掠起的被子帶著一股烈風,將長水掀倒在地上。
在長水還沒反應過來到時候,手腕突然一擊,轉瞬功夫,手上的匕首已經易了主。
“國師?”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不知什麼時候走下床的國師,此時的她正站在她麵前,手中握著的,是從長水手中奪走的匕首。
a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