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相,王爺有種來單挑!
“我想肯定是大人怕那個人不儘興,所以才會單獨讓你接替戲場子。
青雅,難為你了……”
說到最後,班主不免有些語重心長地歎了一口長氣。
姬雲笑搖了搖頭,“班主言重了!”
其實,她之所以答應知縣大人的要求,很大一部分是為了自己。
她剛才一直在後麵,沒有機會到前台去。
這下有了機會,也想先在前麵去看看情況,對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也會有利很多,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而前台那邊……
伴隨著最後一針鑼鼓聲落下,台上一出戲演總算是完了!
公孫煜收起扇子,有一搭沒一搭敲打在紅木椅子扶手上,眼睛散漫地看著台上落下的帷幕。
頗為耐心地等待著剛才知縣大人說的下半場!
相比他的漫不經心,左邊坐著的那個人像是沒多大耐心。
站了起來,知縣大人一嚇。
忙過去叫住了人,“爺,下官還叫人準備了下半場,爺不如坐著再看看?”
紫衣人表情一沉,半麵臉迎著月光,帶起絲絲寒意。
被那雙紫色雙眸一射,知縣大人一雙腿兒忍不住打起了擺子。
可是,畢竟是自己安排下去的節目,就算喊著淚也要看完啊!
“對啊,既然是大人一番好心,何不看完了再走,反正都過了上半場了,也不在乎這下半場時間吧?”誰也沒料到公孫煜這時候竟然會開口,還是幫著知縣大人說話,氣氛一下子更詭異了起來。
紫衣人濃眉斜飛,一張比蒼色花花瓣還要淡薄的唇角微微一動,“不用看也知道,下半場,隻有更差!”
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浪費時間答應知縣來這裡聽戲。
還以為鳳城的特色會給自己多大的意外,結果卻是那麼的讓他失望!
一揮袖,他轉身就要走。
突然從簾幕後麵響起一陣聲音。
“隻有更差?!嗬,好狂妄的語氣!”那聲音夾帶著一絲笑意,出口卻比下麵那紫衣人還要狂妄。
驟然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被牽引了過去。
隨著簾幕一點點被拉開,那狂笑的麵目才一點點露出來。
一套矮桌,一把長琴,姬雲笑坐在琴前,三分含笑,七分自信!?黑暗中,她那一襲白衣,猶如一盞點亮了的光燈,隻稍稍往台麵上一放,就能迸射出無儘的光芒!
這個人是?!……
就在所有人都打量著上麵那突來人的時候,姬雲笑一手按在琴弦上,也暗暗地掃視過下麵一群人。
視線最後落在那紫衣寒魄人身上!
深紫色長袍掩蓋不住那人一身光華,依舊是那柔美順膩的臉,依舊是那紫魅瑰麗的雙眼,依舊是那冰涼稀薄的嘴唇。
隻是,那臉上卻多了一點沉鬱,眼底也多了一些深邃,而那薄唇弧度也抿地更加緊了緊!
這五年裡,他變了,變得更加瀟然,更加俊逸,卻也更加無情!
帝九夙淡淡的視線在掃過姬雲笑一雙眼睛後,整個表情都悚然驚愕了下去。
他袖子底下一雙手忍不住緊緊地握了起來,雙肩明顯地顫抖了幾下。
竟鬼使神差般往前跨了一步,“你是……”
後麵的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對方一聲打斷!“我自然是這紅班子裡的人!”
說罷,姬雲笑抬起了頭來,一張與他記憶之中完全不符合的臉露了出來。
讓他一個心,似乎是從山頂到穀底,來回竄動,大起大落地,阻撓著呼吸。
姬雲笑從上而下看著他,嘴角邊翹起一抹譏諷的笑來,繼續介紹了道“在下青雅,是紅班子裡的琴師,願為大人們獻上一曲,還望笑納!……”
帝九夙一手猛按在胸口上,
大口喘息起來!
她雙手搭在琴弦上麵,調整了一下音律。
不是她……那張臉,不是她!……
“爺,你沒事吧?!”回神後的知縣大人,正好看到了舉止異常的帝九夙,忙擔憂問道。
顯然,他也沒有料到那個傳聞中性子儒怯的琴師,竟然會在剛才那一刻,漏出那麼大膽多一麵!
豈止是震驚,簡直就是被嚇住了!
畢竟眼前這個不是常人,要是爺一個不高興,那可就是他全府上下掉腦袋的大事啊!
帝九夙對知縣大人的問話,恍若不聞,目光淒愴地,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扶著桌子邊角,複坐回了紅木椅子上。
知縣大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爺不吭聲,他也不敢貿然叫那個琴師下來賠罪,全憑爺喜樂,順著後麵發展吧。
但願那小子彆再亂說些什麼話出來氣爺了,不然等登台結束,他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這邊一腹匪思,那邊姬雲笑已經開始撩撥起琴弦,彈出一隻曲子來。
帝九夙剛做下去到身影,又再度震撼的傾斜了一下。
那琴音?!……
那分明是……
是那人!……
“這曲子百轉千回,起入蒼穹,落若雲魄,似三月陽春初暖煦,又如臘月飄雪寒凜!一首曲子,竟然能被他彈出起百種曲子的精髓來,哈哈!不愧是紅班子裡麵的琴師!妙哉妙哉!”公孫煜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視線似不經意地落在那月華人身上,眼底下卻乍開一絲波瀾起來!
嗬嗬……
果然是出人意料呢!
姬雲笑收起了尾音,朝他微微一俯身,說到“小小把戲,難得能入公子法眼,公孫公子真是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