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都豎立起拿著護板的官差,知縣大人正襟危坐在高堂上麵。
她視線往下移動了幾分,那裡站著一個紅衣女子。
從她進來的時候,紅衣女子早就在認真的打量著她。
就在上麵坐著的知縣大人正要拍堂的時候,那紅衣女子蹭的一下衝到了姬雲笑麵前來!
“我記得你!”
頓時整個大堂裡麵的人,都頓了一頓!
視線來回在兩個人之間逡巡!
心底去納悶無比,這個紅衣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一會兒認識一個,一會兒又認識一個……
感情,這跨步衙門裡麵的都成了她親戚朋友不成?
當然,心底雖然這麼想著,但是他們也想多看看熱鬨。
“是嗎?”姬雲笑也記得這個女子,但是,她卻不想跟她有太多牽扯。
“是我啊!你當時被劫持了,君丹楓到處找你,還把我當成了劫持你的那個人,最後還是我出來幫了他一手,才把你從對方身邊帶走了呢!”要不是因為這個人,她也不會認識君丹楓,說起來,這一切都還都是因為她!
姬雲笑沉默地看著她,半晌之後,從嘴裡淡淡的飄出一句來“不記得了了……”
紅衣女子麵色失望,不過,很快就再度振奮了起來。
“你不認識我沒關係,不過,我想問問你,青雅他……是不是你劫持走了的?”知縣說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今晚就會出現在公堂上麵,所以她才會堅持著一直在這裡等候!
可是,等了這麼久,隻等來了這個公子。
雖然她也很難相信,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她也多麼希望不會是他做的。
姬雲笑果然也順她心意般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這麼說,
青雅失蹤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了?”
“我不認識什麼青雅。”姬雲笑表情疑惑了一瞬,視線投射在地上。
紅衣女子聽到她這麼說,心情似乎無比高興,轉過去對知縣說道“你看,我就說了不可能是他,他不知道青雅,絕對不是他!……”
“肅靜!肅靜!……”知縣大人一拍案桌,現在到底他是知縣大人,還是她是知縣大人?!
他這個上麵坐著的都還沒開口問話,下麵兩個就自己說開了!
這像什麼樣子?!
“我問你,十天前的那晚,是不是你劫持了紅班子裡麵的琴師青雅,然後扮成他的樣子混入了衙門裡麵,等出場結束後,你又扮成了黑衣刺客,刺傷衙門府上的人?!”
“嗬嗬……真實荒謬!無憑無據,就憑你一口推測,就咬定那個人是我,今天我算是見識了,原來衙門裡麵的大人們都是這樣辦案的!”嘲諷的口氣讓知縣大人頓時氣歪了鼻子!
“你之前住在渾天客棧,你想要證據,那裡的店小二當晚正好看到一個黑衣人從二樓房間裡麵出去,隨後跑到上麵一查看,裡麵所有客人都在,唯獨你的那間房裡麵空無一人,還連人帶東西都收拾得一乾二淨!你要證據,而他就是最好的人證!”
“店小二看到的隻是我因為匆忙有事,所以才會在晚上離開,又怎麼能證明是我劫持了琴師?”如果是憑著那麼點現象,就來推測她,簡直就是可笑!
“本官問過紅班子裡麵的人,據班主仔細回憶,當時的琴師行為舉止詭異,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琴師青雅!一定是你劫持他之後,假扮成他的樣子!”
“嗬,琴師被人劫持,然後假扮成他的樣子,知縣大人應該去抓那個真正的假扮人才對,帶我過來,又是什麼意思?”姬雲笑不慌不忙,嘴角邊蕩起了笑容。
“哼,那個假扮琴師的人,當時在刺殺府上客人的時候,被那個客人的貼身侍衛打傷過,而官差們已經在公孫府裡麵找到了你前段時間所用的藥物,由衙門裡麵的大夫分析後,裡麵的藥物全都用來醫治內傷,這點你又怎麼解釋?!”
“這麼巧嗎?前段時間我遇到江湖仇家,交手之下技不如人,所以被打成了內傷,在鳳城裡麵舉目無親之下,幸虧公孫公子好心收留我,所以才避免了那群仇家的報複。”
“嗬嗬……刺客來衙門,你的仇家也找上門,刺客剛被打傷了,你就開始服用醫治內傷的藥物,這麼說起來,也不免太恰了吧?!”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出現一兩個巧合,這又有什麼奇怪的?!”
“大膽!你這是糊口狡辯!看來,本官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死鴨子嘴硬!”那知縣大人像是真的動怒了,喚了人上來,“來人!”
“是!”立即左右兩邊站著的官差,分彆站出來一個。
“給本官押下去,痛打三是大板,看他還敢不敢接著嘴硬!”
屈打成招嗎?
姬雲笑嘴角翹起一抹冷笑,做好了防備狀!
“是!”那兩個人聽令,作勢要過來拖人!
“孤王看你們誰敢!”
就在這時,從大堂外麵突然傳進來一個冷厲的聲音,驚嚇得所有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抬頭一望,就看到一襲紫袍的那個府上客人,大步流星從外麵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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