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巴斯基的光芒閃了閃,用那標準的聲音淡淡說道“準確的說是在你們剛剛上車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整個列車上所有的監控在你進入火車的瞬間就已經變成了我的眼睛!那服務生的動作表情在你們這些低等生命體看來或許很正常,但是對我來說,卻像是在黑夜裡開著燈那麼明顯。”
“毛孔舒張大小,呼吸節奏錯亂加上眼睛瞳孔的縮張。這在我看來,簡直就是就像是在頭上寫著‘我是殺手’一樣!”卡巴斯基平緩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老爺子被那殺手殺害?”白肖不受控製的大聲衝著卡巴斯基吼道!
“因為是你自己說要做一個普通人!不願意承認你和我們同是‘九幽’的身份,那你自己去救啊我有什麼理由幫你!!!”卡巴斯基的光接連抖動,清晰卻急促的聲音傳入白肖的耳中。
“我需要一個強大的載體,我要回到宇宙!將那些為了自己一己之私而迫害萬千生靈,使得死者無法往生,隻能被‘九幽’所囚禁在那片無望黑暗的家夥狠狠的踩下去!!”
“而既然你不願意加入我們,那就做你所謂的‘普通人’吧!再見!!”卡巴斯基冷冷的話語如同一根針,深深的刺入了白肖那鮮紅的心臟!
“我”白肖喉嚨像是卡了一根刺,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孤兒院裡的種種爺爺奶奶過往記憶中的笑容那一遍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囑托還有列車上老者那認真的眼神與說過的話
這一刻,這些年過去的記憶在白肖的腦子一遍遍的劃過……
“白肖做人啊!一切呢都要隨著心走,不要被外物束縛了你。記住,你是自由的!”奶奶那在他十七歲除夕夜時,微笑著說的話,突然出現在了白肖的腦海中……
喀拉~~
似乎什麼東西破碎了……
“九幽……”
“什麼?”卡巴斯基奇怪的看著白肖低頭自語。
“對不起,爺爺奶奶,我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白肖在心中喃喃著
“卡巴斯基說的對!我要去!我不能忍受那些傷害了你們卻能高高在上的所謂的‘神’!我要解放‘九幽’!!將那些所謂的至高生命打下神壇!!!”
白肖猛地抬頭,眼中已經全無方才的迷惘。
如出竅利劍一般的寒光自白肖的眼中射出!
抿著的嘴唇緩緩開啟
“卡巴斯基”
“嗯~?”
“幫我幫我!我求你”白肖深深地看著卡巴斯基,“我需要你的力量!我需要複仇!!”
“那些家夥這個仇!我放不下!!”
盯著卡巴斯基說完這段話,白肖的嘴唇已被自己的牙齒咬出了深深的血痕!
“”卡巴斯基震驚的看著白肖。
從白肖的表情中,卡巴斯基十分清楚,白肖這段話的認真,甚至到不惜生命!
“他之前的表現一直是在裝的嗎?!為了對兩個收養自己的老人的承諾竟然能將自己的身體和行為催眠到這種程度嗎?!!”卡巴斯基的心徹底淩亂了,被白肖麵具下包含一切深深的震撼到了!
“幫我求你們”
卡巴斯基“一定”
梟“¥¥”
……
列車上
白肖黑色的瞳孔漸漸被一種墨綠色的數據流所占據
“喂,讓開低等生命體。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話!”
正趴在桌子上痛哭的風衣男突然間聽到了自己身前,傳來一段猶如聲優般標準的聲音,每個字,每個停頓都咬的極其準確。
一點點的抬起頭,風衣男陡然發現‘白肖’就靜靜那麼站在自己眼前。愕然地看著麵前‘白肖’的手呈爪狀慢慢的向陳老伸去
直到那隻手抓住了老者的脖頸,處於驚愕狀態的風衣男才似是忽然反應過來,大聲阻止道“你在乾什麼?!還不快把你的手拿開!要是傷害到了陳老,我必誅你於此!!”
聽到風衣男的威脅,‘白肖’淡淡的轉頭,用那此時已變為了墨綠色的眼珠冷冷地盯著風衣男
看著那冰冷的眼神,風衣男頓時感到站在自己前方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艘龐大的航母,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朵小小的浪花,被麵前的巨艦以一種毫不在意的方式狠狠地碾壓過去
噗~
風衣男刹那間感到自己胸口一悶,難以遏製的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就這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