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胡說,“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再臨時去召集點人馬。”
“還可以這樣?”
“你不知道,常年跟著我的隻有二十來人,不管有沒有活乾,我都養著他們。可再多一些人,我就養不下了。所以,遇到特殊情況需要人手,我會臨時去召集一些幫忙的散師,隻要給錢,他們都會乾。”
“那再好不過了。你的人住在哪裡?”苟旦問。
“因為這裡地方不夠,我的人分開住了。我和十個二級馭獸師住在村東頭。也真巧,另外十人住在你那兩個兄弟家裡。”老胡說,“不過,不知道最近得罪了什麼人,三天前晚上房子差點被燒沒了,幸好還能住人。”
苟旦一聽,心裡叫了聲抱歉,臉上依舊麵不改色。
“好,我們在哪裡碰麵?”苟旦問。
“我們這行的規矩,如無必要,不讓主家見下麵辦事的人,這也是為你考慮。我們也不能經常在這裡碰麵。這樣吧,村東頭那裡,往山上走的方向,有一顆大柳樹,一到晚上,那裡基本沒什麼人,你看就在那裡碰麵怎麼樣?”
“好,那裡我知道,就那裡。你要多久時間準備?”苟旦問。
“現在是個好機會,人多得很,大把人來碰運氣。我明天晚上應該就能準備好。”
“那最好了,越快越好,我都快熬不住了。這樣,有多少人你找多少人,到時找我結賬就行。”
“這我放心!我先去忙,明晚月亮出來時,在柳樹下麵碰麵。”老胡說完就要撤攤去召集人馬。
“哎,等一下!”苟旦說,“這裡有十個金幣,你先拿著,好辦事。事成之後,再來算賬。”
老胡也不推辭,就去忙了。
第二天晚上,月亮剛出來,苟旦就到了柳樹之下,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看到老胡,以為出什麼事了。正準備去他住的地方找他時,前麵閃出一條黑影,正是老胡。
“來遲了,多找了幾個人。”老胡說。
“那是好事啊,再多等一會兒都行。”苟旦說。
“加上我的二十個人,又找了二十個人,其中十五個是散師,有一級也有二級的,還有五個是平時流竄的強盜。”老胡說。
“怕不怕他們走漏風聲?”苟旦問。
“這個放心,這群人雖說不是什麼好人,但敢接我的差事,他們也是了解我的,知道我的性格。而且,不到行動之時,我是不會透露具體細節,不到那時,他們都不知道我們是要攻打鎮金堂山莊。”
“萬一他們到時候因為怕而不敢行動呢?”苟旦問。
“那就更放心了。這些人,都隻認錢不認人,沒有什麼情義可講的。彆說他們不可能和鎮金堂有什麼瓜葛,就算有,他們也不會買賬的。這是生意,他們明白得很。”
“哦,他們怎麼不會和鎮金堂有瓜葛?我倒是好奇得很。”
“這鎮金堂的人啊,受黑炎宗的影響,和光明府有些人一樣,完全看不起我們這些散師,有的甚至還認為與我們散師有瓜葛是丟臉的事。你說,他們怎麼可能認識呢?”老胡說起這些已經習慣了,也不像年輕時那麼年輕氣盛了,人分三六九等,雖然不想承認,在這種環境之下,他也隻能認了。
苟旦和老胡又重新過了一遍計劃,沒有發現什麼漏洞,就約定明晚夜半過後行動,那是人的困意最濃的時候,也是防備最鬆懈的時候。
兩人分開後,就各自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