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不說我還忘了。”苟旦一拍腦袋,“原本想帶著他進莽山,關鍵時刻可以用他來換趙氏兄弟的命。可後來一想,這個胖子挺礙事,帶著他肯定極不方便。”
“我有個主意。”老胡說。
“什麼主意?”
“你從他身上拿一樣東西,讓段雲風一看就知道是他弟弟的東西。然後,就帶著這東西進山就可以了。至於他嘛,交給我們吧,到時,你回來後,和錢一起還給你。”老胡說。
“這個主意好。”苟旦說完,摸了摸段金彪身上,找到一塊等級腰牌,沒有比這更好的東西了。
臨分彆前,苟旦說“這個人就交給你了,不用好吃好喝伺候,瘦點對他來說更健康。”
說完苟旦就下山了,牽了他的青馬,上孤煙鎮找了個客棧。
第二天一早,苟旦趕往三星村,正午前就到了。
進村後,發現村裡的人少了很多,拉了個路人一問,原來是昨晚,莽山出現山體崩塌,聽說有異物出世,許多人都趕往那邊了。現在還陸陸續續有人去看熱鬨。他找了戶人家,讓他們照顧青馬,給了一個銀幣作為酬勞,然後就跟著人群往莽山去了。
莽山在三星村南麵,剛好在三星村與蒼河的中間,翻過三星村後麵那座小山就到了。莽山不大,方圓不過十裡,卻極其險要,其中古樹參天,藤蔓纏繞,青苔遍布,到處是無人的深澗、山穀,稍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這也是為什麼龍須木發現了一個月來,還沒有人能靠近生長龍須木的那個山穀。
在莽山的正中間,有一個深一百多米,長兩裡的山穀,四周都是絕壁,除了沿四周的藤蔓和突出來的奇石爬下去,根本無路可走。山穀深且狹長,進到穀底,裡麵曲曲折折,地形複雜,且有各種不明的猛獸,在深穀儘頭,就是那龍須木的所在。
從莽山上空看起來,這道峽穀像一道傷疤一樣,因此,當地人把它叫作“裂痕”。
上次那個獵戶就是因為進得太深,站在一處山峰的懸崖邊,看到了遠處裂痕儘頭的一棵奇怪的古樹。那樹高三丈,周圍的樹枝竟然無風自動,像無數隻手一樣在空中舞動。在群山之中,見到這種詭異的一幕,那名獵戶這才嚇出了一場病,也正因為這樣那株龍須木的消息才得以現世。
裂痕峽穀是當地人的一個禁區,根據他們的說法,一年之中,這峽穀總要無緣無故地震動幾次,並且有怪異的聲音從中傳出來,有時還會有奇怪的白霧彌漫整個峽穀,像條白練一樣。
聽人說,原本兩天前就有些馭獸師已經到了峽穀邊緣,正準備下探。可不知為什麼,昨晚突然發生山體崩塌,有一條巨蟒騰空飛起,把那些馭獸師又逼退了一裡多地。
苟旦跟著人群,行走極其緩慢,心裡不禁有些著急。
可根據村民的說法,進莽山就這一條路,他隻好耐著性子隨著人群往山裡走。從正午出發,走到太陽落山,前麵的人群一陣歡呼,苟旦以為是到了那裂痕峽穀,可一想不對,哪裡會這麼快?他跟著人群往前一看,當下才知道走錯路了!
一眼望去,他已經隨眾人不知不覺爬到了一座高三百米的山峰之上。這山峰是莽山最高的山頭,上麵有一個百米見方的石頭平台,站在這裡,整個莽山的風景儘收眼底。在五裡外的遠處,就是那條令人膽寒的裂痕峽穀,在夕陽的照耀之下,黑黝黝的山穀中似乎散發出一道道衝天的能量。
“快看!人竟然會飛?”有一個人尖叫道。
苟旦往遠處一看,一道身影在群山之中,腳踩著樹尖,在密林之中像一隻矯健的老鷹飛騰而去,越來越遠,消失在一座深穀之中。人群沸騰了,都在討論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大驚小怪!”一個人說了一聲,把所有正在討論的人們的注意力全吸引了過去。
“哎,張老大,你也來了!”有一個人說,“都說你踏遍了禁州大地,見多識廣,你說說怎麼回事?”
那張老大看著遠處,看一身裝扮,似乎是一個行商之人。他不屑地說“那人是名四級馭獸師,這種草上飛的功夫隻有四級馭獸師才能做到。”
“四級馭獸師?還真有這種人存在?”
“光明府三大長老,黑炎宗三大宗將,哪個不是四級馭獸師以上?甚至有可能更高。”張老大炫耀地說。
“張老大,我看你又吹牛了吧,你怎麼就知道剛才那人不是五級,剛好是四級?”
張老大聽彆人說他吹牛,非常不爽,不屑地對那人說“你們這群井底之蛙知道個屁!五級馭獸師是什麼樣的存在?你也敢說!如果是五級馭獸師,你們這群凡夫俗子根本不可能看到他飛過去。”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