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宗!
“柳條鞭?莫不是那次在熔岩上救趙二時悟出來的?”苟旦說。
趙玉奇點頭稱是。上次三人對戰光明府的三長老時,趙玉立差點掉進熔岩裡,情急之下,趙玉奇使出了能量實化。那道能量把即將跌進熔岩的趙玉立綁住,拉上了石柱,這才救了他一命。這次閉關時,他就苦苦思索這一招,終於悟出了借助能量實化而使出的這一招,取名為柳條鞭。
看著兩兄弟都有所得,苟旦很開心,說“我這幾天也沒閒著……”
“狗蛋,你也悟出了新招式?”趙玉立喊道。
“那倒沒有,隻是悟出了一些東西。”苟旦說,“招式這個東西,夠用就行,不用太多。我仔細回顧了從苟家村出來後打的所有架,想了好久,發現打架這個東西,無外乎速度,力量和攻擊角度。”
“然後呢?”趙玉立問。
“然後?沒有然後了呀。”苟旦說。
“就這些,也要悟?你想笑死我吧?”趙玉立失望地說。
“玉立,”趙玉奇說,“這就很不容易了,往往簡單的東西包含了很複雜,也很重要的道理。聽苟旦一說,我似乎又能體會到一些東西了。玉立啊,你也不要總是追求新鮮的招式,要學會用創造那錘子黑龍炮的思路去思考,那種思路才是對的。一味地追求力量,何時是個頭?什麼樣的力量才叫力量?要綜合去考慮力量與速度,還有攻擊角度的關係。”
趙玉立似懂非懂,但他哥說話,他一般都會記在心裡,慢慢去領悟。
“怎麼這麼香?”趙玉立突然問。
“哈哈,”苟旦說,“我估計你們也是今天就能出關了,給你們準備了一些東西。”
苟旦走到院子中央,掀起一個大籮筐,說“看!這是什麼?”
籮筐下麵是一堆正在冒著青煙的小火堆,上麵是三隻叉子,叉子上是三頭烤得金黃金黃的小乳豬。圍著火堆的,是三個酒壇,飄出一股清冽的酒香。
“我的天!”趙氏兄弟倆人一看,也顧不得燙,衝過去就撕下一隻小腿,啃了起來。這三天,都是一些粗茶淡飯,快把他倆饞死了!
三人吃著烤豬,喝著酒,一邊瞎聊。這時,睡了一天的小油條也抵抗不了香味,從睡夢中醒了,“咻”地騰空飛起,就往烤乳豬上麵衝。
“不得了,不得了,這些都不夠塞它的牙縫!”趙玉立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可能是酒壯慫人膽,他竟然敢擋在三隻烤豬的前麵,擋住小油條的去路。
這一人一蛇就這樣對峙著,誰也不讓。小油條的樣子好像越來越憤怒,兩顆紅色的眼珠發出令人瘮得發慌的眼神,趙老二眼看就要繳械投降了,正準備讓開。
“小油條,過來!”苟旦叫了聲。小蛇停在空中,扭頭看了看苟旦,極不情願地又飛回了他的肩膀上。
“你這小東西,小吃貨。”苟旦輕輕地敲了它一下,“我怎麼會忘了你,給你準備了更好吃的東西。”
他站起來,邁著微醉後的八仙步伐,走到院裡的石桌上,掀開一個反扣著的大鐵鍋,裡麵是近百張油餅,上麵的香蔥點綴得煞是誘人。小油條發出一聲尖厲的嘯叫,一頭紮進了油餅堆裡。
苟旦回到火堆邊,捧起酒壇,大喝了一口,說“終於可以好好享受這烤豬了!”
趙玉立說“難怪我剛才吃著的時候,心裡總是不踏實,原來是一直在擔心那小東西會出來搶食……”
“不錯嘛,剛才表現很勇敢哦,趙二!”苟旦笑著說。
趙玉奇也笑了,說“你不知道,吃可以激發玉立的潛力,自小就這樣。”
趙玉立也沒有不好意思,大方地承認了。
三人看著小油條在一堆油餅裡鑽進鑽出,一身的油膩,可笑又可愛,趙玉立問“這小油條是男是女啊?”
這一問,倒把苟旦問住了,他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扭頭看著趙玉奇,看他知不知道。
“你看我做什麼,你家裡不是獵戶嗎,蛇的公母都分不清?”趙玉奇說。
“這要是尋常的蛇,我一眼就能知道公母,可小油條是蛇皇。哪能用世俗的眼光來分辨?你那麼聰明,猜猜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