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挑的呢?父母取的,我哪裡能挑!”
“是不錯,之前那名字太張揚了。”周流雲難得地笑了笑,給了青年一個心照不宣的揶揄眼神。
暗示得這麼明顯,青年想裝也沒辦法裝下去了。
“你知道我是誰?”青年問,手中運上乾力,開始提防。
“喲,天不怕地不怕的苟旦苟大爺,竟然也會緊張?”周流雲似乎有點詫異,“撤了你的乾力吧,我就當你是李子洲好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苟旦大驚,拉住瘦馬,從後麵仔細端詳起周流雲。周流雲依舊不緊不慢,全身沒有任何氣息可以表露他修為的深淺。“昨晚院子中的響動,莫非是你與那老婦人過招?”
“是的。”
“她的功力怎麼樣?”
“深不可測!”周流雲說,“我們隻對了一招,她就退走了。”
“那你也太武斷了,隻對一招就能說人家深不可測。”
“一招就退不才是聰明人麼?”
苟旦一想,也有道理。
“周兄,你還沒有說為什麼一路跟著我呢?”苟旦窮追不舍地問。
“不說。”
“好吧!”苟旦說。冷不防地右手蓄力,一招黃泉指朝周流雲背上擊去。
周流雲似乎早有準備,輕輕地從馬背上彈起,剛好躲過,又輕飄飄地落下,仍然端坐在馬背上。
相距不過兩三米,竟然如此輕巧地化解了苟旦這一招偷襲,即使是四級馭獸師,隻怕也做不到。
不用再試了,這種人,和自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他若是想害我,隻怕我死了幾遍了。還不如大大方方,拿出自己的風度。
“周兄,我看天色已晚,不如找地方投宿吧。我知道前方不到四十裡地有一座小城,名叫清水城,裡麵應該有客棧。”苟旦說,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隻怕你今晚到不了城裡。”周流雲說。
苟旦朝前一看,黑壓壓的一堆人,攔在去路上。
麻煩來了。略微一數,對方人馬至少在六十人以上。個個全是勁裝,砍刀。
“留住你的小命!”周流雲叮囑一聲後,駕著紅馬直接衝進對方陣中。
對方全體一愣,沒想到這白衣公子竟然是這種作派,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開乾。
苟旦也是一愣,這周流雲和自己的脾性這麼相似。打架就打架,廢什麼話!
“要你操心!”苟旦不乾落後,跟著衝了上去,“爺爺我好久沒有爽過了!”
一紅一灰兩馬,像一溜青煙插入陣中,攪起一陣波濤。
就要衝出敵陣時,從對方人群中竄起一道黑影,手中一道寒光,直取苟旦首級。
那寒光開始像星星,越來越亮,寒意籠罩,一股從未遇到過的壓迫之感,直直像自己襲來。苟旦大腦一片空白,竟然控製不了身體,眼看就要撞在那劍尖上。
“傻子,等死嗎?”
周流雲一聲厲喝,“鐺”的一聲,不知他從哪裡拔出一把長劍,擋在那點寒光之上,將它斜斜地擋了開去。
苟旦回過神來,出了一身冷汗。暗叫一聲,媽媽呀,好險!剛才那黑影是什麼人?怎麼麵對他時,我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周流雲與那黑影纏鬥在一起,越打越遠,慢慢地不知道去了哪裡。
“笨蛋!這麼明顯的調虎離山之計,可害死我了!”苟旦大叫。
等周流雲走了後,敵方陣中響起一聲口哨,剩下的幾十人全向苟旦撲了過來,把他圍在場中。
要是趙老二在就好了!他那些霸道的錘子招式最適合群戰了,一定爽死他。
苟旦左衝右撞,始終衝不出包圍圈,再加上人在馬上,更加不方便。
隻能這樣了!
將全身乾力彙聚在右手拳頭上,從馬背上躍起,借助祖傳手套的倍增威力,整隻右手被藍色乾力包裹,像閃電一樣發出耀眼的冷光。
“轟”的一聲,一記重拳淩空衝向人群,包圍圈終於衝出一道口子。就在這時,瘦馬聰明地順著口子,逃了出去。苟旦趁勢往前一竄,本想往前衝,跟著馬兒一起逃走。
“想逃?”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不好,這裡怎麼還有這麼厲害的人?
苟旦扭頭準備抵擋,還是晚了一步,一把長槍直直地刺到他的背上,一股霸道的乾力籠罩全身,如同一把打鐵錘無情地砸在背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四級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