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床小被子也在曆史的長河中所泯滅,從此世間再無能證明其身份的物件,也絕了他查清自己身世的念想。
無奈之下那名民警便聯係了當地的福利院,並為其落了戶口,名字就叫張堅,生日也按照正月初九的信息定為1999年2月24日。
福利院的生活雖不說淒慘無比,但也是平平無奇,沒有任何可圈可點的地方。
張堅六歲的時候按照九年義務教育開始讀小學,十二歲開始讀初中,可能是經曆和成長環境的原因,福利院的孩子往往早熟一些,他們從小就知道他們長大之後不會有任何的依靠。
他們的後半生究竟會過得怎麼樣,隻能依靠自己的努力去拚搏,去爭取。
所以他們很珍惜這次機會,都非常認真的在學習,成績也一直是名列前茅。
九年義務教育是免費的,到了高中就要自己花錢去讀書,福利院的孤兒有很多,根本負擔不起他們讀書的費用,好在孩子們都很爭氣,因為學習成績優異,都被附近的一所高中錄取,免學雜費、書本費就讀。
這所高中之所以會錄取他們,說白了就是為了提高升學率,像一中、二中這種重點中學他們想都不敢想,人家不差那一兩個學習好的學生。
所以他們就隻能讀這所市內相對比較差的一所高中,雖然學校的師資力量不怎麼樣,但好歹有學上。
因為這所高中師資力量有限,學習環境和氛圍也不是很好,所以他們的成績也受所影響。
雖然他們在學校裡的成績依舊是名列前茅,但是放在大環境下就泯然眾人了,這種成績也隻能讓他們上一個不上不下的二類本科。
按照相關規定年滿18周歲就要離開福利院,但是院長是個好人,知道這些孩子都無依無靠的,就讓他們在院裡多留了一年,直至他們考上了大學,才讓他們從院裡離開。
張堅也是一名好孩子,知恩圖報,為了能夠回饋福利院,他選擇了一所本市的大學。
他利用課餘時間勤工儉學,平時都是在打兩份工,最忙的時候要打三份工。
雖然他忙於勤工儉學,但是他的學習依舊沒落下,每個學期都能拿到學校的獎學金。
一來是大家都知道張堅的情況,二來也是因為他的表現確實挺優異的。
上了大學之後大家都放鬆了對自己的要求,對於學習這件事情不似高中那般辛苦和專注,唯有張堅還在堅持。
他深知,學習是他改變生活的唯一途徑,他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唯有比彆人更加刻苦的學習才能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張堅每個月賺的錢大部分都捐給了福利院,每周還會抽出一天的時間去做義工,每個月留給自己的生活費隻有五百塊錢。
他在用實際行動來回饋社會,回報福利院。
照顧張堅的布朗熊叫做劉一南,他的身世雖不似張堅那般淒慘,但也是貧困家庭出來的孩子。
劉一南的家在大西北,那座小城是祖國的欠發達地區,他是家中的幼子,上麵還有兩個姐姐。
那兩個姐姐九年義務教育都沒有上完,便外出打工貼補家用,而劉一南作為家中的獨子被寄予厚望。
他雖考了一個不上不下的二本,但在那個偏遠山村裡麵也算是光耀門楣了。
剛剛進入大學的時候他的心氣還是蠻高的,畢竟在他們那裡十裡八村也沒有幾個能考上大學的,而進入了大城市,見過些許世麵之後免不了心生自卑。
他們二人在大學裡麵不期而遇,雖然兩人經曆不儘相同,但淒慘的現狀讓他們在一起報團取暖。
張堅和劉一南二人都因為家庭和身世充滿了濃濃的自卑感,由自卑產生自閉,他們二人是上學期間唯一可以交心的朋友。
到了醫院,醫生很輕鬆的就診斷為高滲性脫水,但生物電異常仍舊找不到原因,前前後後做了一通檢查,最後也隻查出了營養不良性貧血。
好在這麼一通折騰下來,張堅身上異常的生物電以趨於平穩,臉色也逐漸恢複了正常。
這一通檢查下來一共花了六百多塊錢,在加上吊瓶子一共花了不到七百塊錢,那名遊樂場的主管扔下一千塊錢就趕緊跑了,唯恐張堅的病情惡化後會連累到他們。
他們兩人的工資是一天八十,外加醫藥費總共也就八百多塊錢,剩下的兩百塊錢就算是給張堅的補償了。
病床上的張堅緩慢的睜開了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其次便是他的輸液瓶了。
劉一南見他醒了過來趕忙上前查看狀況“張堅,你感覺怎麼樣?沒事兒了吧?”
張堅的頭還是有些昏沉沉的,沒有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他的腦海中再次響起了那個電子合成的聲音“係統綁定成功。”
書友群732147143
求推薦,求收藏,求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