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則充滿了亮光。
見此情形，一旁的紅眼恍然大悟
“你不想享受永恒，難道是因為喜歡美色嗎？”
“拜托了老表，紅粉佳人終究會成為白骨骷髏！這些人嘞，都不過是些皮相之美罷了！”
“隻有踏上永恒大道，才是你這一生最大的追求！”
聽到這話，江寒生並沒有理會紅眼，而是伸出了手，轉身就要去揭開主持人玥玥的麵具。
“住手！你這樣子是觸犯規則，你會死的！”
紅眼暴喝一聲，當即想要上前阻止。
然而，為時已晚。
在江寒生觸碰到玥玥麵具的那一刻，猛然間胸口一涼。
卻也是在這刹那間，一隻纖纖玉手，捏住了一顆還在微微跳動的心臟。
緩緩收回手掌的主持人木然道
“根據規則，我們雖然不能主動對玩家動手，但是可以選擇正當防衛。”
她平淡的語氣裡，帶著些許譏諷，就像在諷刺一個天真的傻瓜。
言語落地，江寒生栽倒在地，在眸光暗淡的那一刻，瞧見自己那顆心臟仍在跳動，好像也在嘲諷他。
旋即！
一排無比猙獰的血字蓋住自己所有的視線。
“您已死亡，已回檔！”
……
“無限覺醒係統可以影響規則，那麼，規則自然就可以影響係統。”
耳畔，依晰響起了薑玥昔日的話語。
“呼！呼呼！”
江寒生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氣。
他的喘氣動作無比浮誇，就好似一個即將溺死之人突然間上岸了一般！
“過了第七夜，規則自然會……嗯？你喘這麼大氣乾什麼？”
紅眼一臉疑惑。
這個玩家怎麼說著說著，就莫名其妙的喘起了氣？
“沒什麼。”
江寒生搖了搖頭。
巨大的喜悅充滿了他的心頭。
規則可以影響係統，係統也可以影響規則。
原來如此！
他的所有天賦技能，在監測者之下，全都瞞不住！
唯有一個天賦技能可以。
那就是……
死亡回檔！
他之所以要伸手去揭麵具，其實並不是想看主持人麵具之下的模樣。
而是想借著這次機會，在紅眼麵前死一次！
他就想看看，自己的天賦技能“死亡回檔”，對方究竟能否監測出來？
現在看來，紅眼什麼都不知道！
ta不知道自己剛才死過，更不知道自己能“回檔”！
也就是說，“死亡回檔”，是唯一的希望。
也是人類最後的曙光！
“抱歉，我可能要你們失望了。”
這一刻，江寒客氣的表達著自己的決心。
“你可知，從你拒絕的這一刻起，你要麵對的是什麼？”
紅眼的聲音肅然。
“從你拒絕的那一刻，就注定充滿了無邊的黑暗、孤獨和殺戮。甚至，我們會略施手段，讓你站在全人類的對立麵，成為全人類的公敵。”
“明明在做著最偉大的事情，卻要被人唾棄辱罵，苛責對待。”
“你，真的甘心麼？”
聞言，這個少年灑脫一笑。
他雖不想死，可這世上有比死還重要的東西。
對此，他，甘之如飴！坦然赴之！
哪怕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千古罪人！
哪怕毫無葬身之地，粉身碎骨！
哪怕無人知他！
他江寒生，當仁不讓！
“哈哈哈哈哈哈哈……”
……
“江寒生，你會贏的，你會一直一直贏下去的。”
“我相信你。”
閃閃爍爍的聲音漸漸在江寒生腦海中消失。
他仰著頭，笑容燦爛。
一束耀眼的白色光柱瞬間從天而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