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日茶中有毒。"薑風眼中金芒暴漲,"難怪寒月突然毒發!"
當最後一絲黑氣被混沌火煉化,薑清漓如斷線木偶般墜落。她原本烏黑的長發儘數雪白,修為更是跌至涅盤初期。
"為何......救我......"她蜷縮在角落,脖頸後的疤痕形如枯萎的星芒。
薑風將斬星劍歸鞘,劍氣在牆麵刻下血色陣圖,"我要鬼瀛宗在薑族的所有暗樁名單。"
窗外忽然傳來破空聲,薑秦醉醺醺地倚在屋簷:"彆逼她了,那丫頭體內的傀儡咒雖除,但......"
他拋來半塊染血的玉玨,"......她母親還在東木老狗手裡。"
玉玨上刻著薑雪瑤的命牌印記,邊緣沾染著黑星之血。
薑清漓突然瘋撲上來,卻被劍氣束縛。
"母親還活著?求求你......"
月光偏移,照出她鎖骨下的暗傷——那是每月取血喂養印記時,被東木歸藏用星錐刺穿的舊疤。
晨光微熹時,薑風被爺爺薑伯牙帶進了薑族祖祠。
在祖祠最深處的密室中,薑伯牙開啟了三重禁製。牆壁浮現血色壁畫:十萬年前黑星墜世,血麒麟族聖女以心化星核。
"你母親頤琪兒,是最後一位純血聖女。"老人指尖劃過壁畫上的鎖鏈,"薑族所謂聯姻,實為監視。"
然後,他又在一處暗格裡,拿出了一個鎏金密匣。
“這是你娘留給我的。”
薑風疑惑著打開密匣,從裡麵取出一張羊皮殘卷。
“這是......”
裡麵記載的東西讓薑記頭皮發麻:
薑族已有三名嫡係被種下黑星印記,薑清漓是其中之一。
卷末血字潦草地寫著:"小心雲天"。
“爺爺,星核到底是什麼東西?”
薑伯牙緩緩仰起頭,目光發散,好像在回憶一段痛苦的記憶。
“星核誕生於水藍星形成之初,是星球本源之力的結晶。初代血麒麟族聖女以自身精血為引,將星核與天地法則融合,使其成為維持世界靈氣循環的核心樞紐。”
“但是,隨著人族數十萬年,甚至上百萬年的繁衍,星核也慢慢變成了黑白兩麵:
其中,白星核繼承了星核的創生之力,通過水藍星地脈網絡釋放靈氣,由血麒麟族聖女代代傳承。
而黑星核則是一種墮落形態,具有吞噬萬物、腐蝕天道的特性。楚寒月這所以能夠自由穿梭上下界,就是因為她掌握著半塊黑星核,天地法則也拿她沒有辦法。”
“那另外半塊黑星核呢?”薑風不安地看著爺爺,唯恐爺爺說出他最害怕的答案。
“唉!”薑伯牙歎息著搖了搖頭,非常吃力地說道,“那就得問你的父親了。”
“爺爺,那現在的黑星難道是......”薑風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猜的不錯,它本來和水藍星是一個星球,但因為黑星核的不斷強化,它便自動從水藍星分離了出去。經過數十萬年的侵略和發展,黑星的發達程度已經遠超水藍星。”薑伯牙無奈的歎息道,“如今黑星之所以想要吞並水藍星,就是想要吸收白星核,讓黑星核變成完全形態,從而把黑星和水藍星再次合而為一。”
“但是,薑族初代族長薑無涯識破了黑星的陰謀。他以白星核為陣眼,將黑星核鎮壓於葬劍淵。每代血麒麟聖女需以心脈血溫養白星核,以加固封印。鬼瀛宗抓你的娘親就是為了抑製白星核的增強。不過,你也不用過於擔心,他們不敢把她怎麼樣,如果你娘出了問題,整個水藍星包括黑星都會受到影響。”
雲海閣廢墟之上,薑風直麵薑雲天。
混沌之火在兩人之間流轉,映出薑雲天胸口冰凰心的裂痕。
"東木歸藏挾持你母親時,在我體內種下黑星之種。"薑雲天扯開衣襟,心臟處原先嵌著冰凰心的地方已遍布黑紋,"唯有借助你母親體內的星核之力,才能暫時壓製。"
薑風瞳孔微顫,斬星劍發出悲鳴。劍身突然映出十八年前的畫麵:暴雨夜中,薑雲天跪在血麒麟族地,任由黑星之力侵蝕己身換取談判籌碼。
"為何不早說?"薑風收劍入鞘,劍氣在地麵刻出溝壑。
薑雲天咳出黑血,將半卷染血族譜拋來:"鬼瀛宗在薑族的暗樁超乎想象,連你祖父都..."他忽然按住心口,黑紋砰然碎裂,"快走!他們來了!"
九道黑色鎖鏈破空而至,薑風揮劍斬斷時,薑雲天已化作流光遁入葬劍淵。
三日後,雲霞閣偏殿。薑清漓蜷縮在藥池角落,白發濕漉漉貼在蒼白的臉上。池中漂浮的混沌靈氣正緩緩修複她破碎的經脈。
"這是我母親留下的《淨魂訣》。"薑風將玉簡投入池中,"能助你重築道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