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工具以後,任何人都可以畫出具有一致性但又有差異的“割喉手羅賓漢”標記。
看到這裡,喬伊終於確認了自己的猜想——割喉手確實中途換過人。
隨後,他開始仔細檢查那麵牆壁上的剪報、照片還有各類信息。
他找到了斯庫裡夫斯家那位遇害女兒的照片——那不是剪報也不是遺照,而是一張生活照。
照片上的少女笑靨如花,在肆意地舞動著自己的身姿,似乎是在回旋的那一瞬間被抓拍了下來。
照片的背後,有一個早已模糊的筆跡
傑克為萊娜拍攝於中央公園草甸
“萊娜”是斯庫裡夫斯小姐的名字,但“傑克”究竟是誰?難道是“割喉手”的真名?
那他和斯庫裡夫斯小姐又有什麼關係,難道兩人……關係匪淺?
喬伊無法確定,於是他便通過線索板上的線不斷推進,最終來到了那條線條的終點——那是一張絨族人的照片,喬伊認得這個人他的名字叫阿布勒·克萊斯。
這個絨族人正是後來“割喉手羅賓漢”連環殺人案遇害者之一,也是“割喉手羅賓漢”逐漸改換風格開始主要針對絨族人的起始幾位死者之一。
在眼前這張信息板上,阿布勒·萊克斯位於整個信息板的中心,無數的案件線索指向了他,一個碩大的紅圈畫在了他的照片上,並且在一旁寫下了一行字“割喉手羅賓漢”。
在阿布勒的照片旁邊,還有一些寫著信息的便箋紙,紙上寫著幾行小字。
在藏身處發現了證據,包括印刷工具、凶器、被害人的隨身物品……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喬伊心中那原本模糊的猜想,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喬伊猜測,最初的“割喉手”或許正是那名死者阿布勒·克萊斯,而他則在後來被人殺死,而殺死他的人從他哪裡拿走了他的印刷工具,也拿走了他的凶器,也成為了新的“割喉手”。
然後,“新割喉手”就開始了針對絨族人的連環殺人……或者說是複仇。
喬伊轉身看向另一麵牆,然後從那麵牆上看到了更多的照片和信息。
那麵牆上全都是“新割喉手”的目標——那些人全部都與某些凶殺案有關,死者全都是被逮捕後又因證據不足被釋放的犯罪嫌疑人。
“新割喉手”所殺害的人中有一些西羅人,但越到後期他的目標就越集中在絨族人身上。
喬伊通過那麵牆上的字跡能夠感覺得到,“新割喉手”越到後期精神狀態就越加不穩定。
當喬伊沿著線索走到牆壁的儘頭,他看到了昨天夜裡去世的安傑洛法官的照片。
而安傑洛法官的照片之旁邊,他看到了一張從報紙上剪裁下來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是西羅城的總督。
而在總督的照片之上,用紅色的筆寫著簡短的話
罪惡的根源
喬伊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隱隱約約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他感覺,這件事情的複雜程度,恐怕還不僅僅局限於此。
就在喬伊思索著的時候,伴隨著腳步聲和貓叫聲,洛洛帶著氣喘籲籲的溫蒂跑進了這間公寓裡。
“喬伊先生……你不要……那麼快……”溫蒂一邊大口喘氣一邊進屋道,“你等等我……天啊!這些是什麼?”
進到狹小的公寓內之後,溫蒂看著滿牆的線索同樣發出了驚歎。
喬伊走到溫蒂麵前嚴肅地說道“溫蒂,立刻通知雷克斯警長,加派警力保護總督大人——他是‘割喉手’的下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