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一揚問,“你確定?”
蘇小米想了幾秒鐘,又道,“除了這道題,我還有幾個不懂的,你可不可以教……”
話還沒讓她說話,淩一揚就冷冰冰地打斷
“蘇小米,我們離婚了。”
“……”
“從今往後,你跟我沒關係了。你的出科考核及不及格,你能不能轉正,跟我有什麼關係?”
蘇小米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淩一揚已經滿臉黑沉沉地走遠了。
她站在那裡
“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了嗎?”
“……”
“我就不能再像你請教問題了嗎?”
“……”
“喂,你不要這麼小氣嘛。”
蘇小米看著淩一揚坐進了車裡。
車子又揚長而去。
她眨了眨烏溜溜的大眼。
這、這……這到底是誰不愛誰了呀?
說離婚的是他。
走的人也是他。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五年後。
又是一年鶯飛草長。
濱河人民醫院。
看著筆記的醫生小姐姐蘇小米,在同事們的議論聲中得知了一個消息。
她覺得有點不靠譜,拿筆輕輕戳著自己嬰兒肥的臉蛋
“你們說誰要來我們醫院指導工作?”
“肝膽外科第一刀淩一揚院士。”
“劃重點,院士,院士。當院士的一般都是五六十歲以上的老頭子。可淩醫生才三十歲,長得可帥了,跟明星一樣,而且還單身。”
提到淩一揚,蘇小米第一時間想到了他的學霸人設。
不管她問他什麼樣的醫學專業問題。
他都能秒回答。
他就是她行走的答案書。
她在c市實習的時候,突然一下子卡殼了。
隻要找淩一揚,隨叫隨到,二十四小時電話在線,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
她想,回到d市,她實習了五年都沒有轉正。
恐怕就是因為離了婚,再也沒有人能像淩一揚一樣耐心地指導她吧。
原本蘇小米以為,淩一揚會這麼一輩子不厭其煩地教她,教她,再教她。
可是有那麼一天,淩一揚說受不了她了,果斷地跟她離了婚。
還說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她。
直到五年後的今天,蘇小米都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能讓淩一揚這麼果斷地選擇了離婚。
思來想去。
唯一讓她想得通的,大概就是他太優秀,而她卻太菜了。
像蘇小米這種鹹菜級彆的實習醫生,自然是沒有資格參加歡迎儀式的。
下午。
院領導隨同淩一揚,在肝膽外科視察了一圈。
結束後,淩一揚在科室的公示牌前,停留了下來。
公示牌上除了貼了一些肝膽病、還有各種手術的圖文詳解,還有科室醫務人員的頭像。
清一色的藍底寸照。
從科室主任,到主治醫師,醫生,實習醫生,再到下麵的小護士。
滿滿的幾十號人。
可淩一揚的目光,卻久久地停留在蘇小米的藍底頭像上。
照片像是最近不久才剛照的,看上去還很新。
s號的白大褂穿在蘇小米的身上,卻被她穿出了xxl號的感覺。
可是她臉上卻保持著可愛的嬰兒肥。
她笑得清甜可人。
和記憶中的模樣,一模一樣。
她的小丫頭,一點沒變呢。
五年了,他吃飯,睡覺,學習,工作……無時無刻都會想起她。
淩一揚看著照片中,那雙霧蒙蒙又烏溜溜的大眼睛,心尖猛地縮了縮。
這些年,他的小丫頭……有想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