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冷笑著,黑色的眸子裡醞釀著複雜的情緒,讓人琢磨不透,“所以,這是找到新的老師了?而且還是個比我有耐心的老師?”
蘇小米實話實說道,“阮醫生確實比你有耐心啊。”
淩一揚又冷笑了一聲。
他的這般冷笑,讓蘇小米搞不明白。
就在這個時候,她很破壞氣氛地打了一個哈欠。
張大了圓圓的櫻唇,抬手輕輕地拍了兩下。
好困啊。
早上她早早就起來趕飛機了。
下午又開了好幾個小時的會議,寫筆記寫到手軟。
今天又陪阮玉逛了一個晚上。
還在她的房間裡,請教問題到十二點多。
真的好想睡覺啊。
她眨了眨困頓的眼睛。
疲憊得連她一雙大眼睛,都變小了許多。
她又打了個哈欠問,“你還有沒有什麼事啊,沒有的話,我要進去洗澡睡覺了。”
淩一揚沒有回答。
他冰冷地看了哈欠不斷的蘇小米一眼。
像是最後一眼。
透著失落。
透著痛楚。
透著自嘲。
透著不舍。
但很快就他就轉了身,離開了。
蘇小米看了看他的背影,忙打開了房門。
急著想去睡覺的她,砰的一聲,將門關了過去。
聽聞身後的關門聲,淩一揚這才停下來。
他微微回頭。
哪裡還能見到蘇小米的身影。
他在這裡等了她七八個小時。
等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淩一揚的心裡,已是一座荒城。
而蘇小米,就是一把無情的野火。
這把無情的野火,住在他的心城裡,將它燒得生靈塗炭,燒得寸草不生。
洗完澡的蘇小米,穿著卡通版的小豬佩奇睡裙。
臉上被水蒸汽浸得粉粉嫩嫩的,像是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豚鼠。
她正在吹著頭發,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越來越急促。
這麼晚了,是誰呀?
拉開門的時候,她還沒有看清對方是誰。
就被對方推著進了門。
她本是要反抗,順便給對方吃上一拳的。
可是在聞到對方身上熟悉的沉木香,又混雜著清洌的酒香時,她捏緊的硬硬拳頭,又忽地軟了下來。
這陣沉木香,隻屬於淩一揚。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正是怔愣之時。
淩一揚已經低下了頭,狠狠地擒住了她香甜的唇。
狠狠的。
狠狠的!
酒香入侵的時候,蘇小米的臉被淩一揚用力地捧著。
他手指指腹與腹溝處的繭子,比以前厚了許多,粗糲得有些割人。
割得她有些許痛。
眉心不由擰緊。
“淩一揚,你不要這樣。”
“怎麼,你不喜歡?”
“你彆這樣。”
“就這麼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