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出去,發現自己還穿著粉色的小豬佩奇睡衣。
按理說,穿衣服是不方便見人的。
但是轉念一想,淩一揚又不是沒見過她穿睡衣的樣子。
她就懶得換了,也好節省一些時間。
從電梯裡上到十九樓,電梯門縫還沒有徹底敞開,蘇小米就看到了淩一揚。
他倚靠在牆壁上,雙腿漫不經心地交疊在一起。
這個角度望過去,那雙大長腿與他的身高比例配起來,簡直堪稱完美。
蘇小米慢慢地把視線從他的大長腿之處,由下往上地移了移,很快對上了淩一揚有些冷的目光。
她問,“你怎麼在這裡?”
“等你。”淩一揚的身子,這才離開身後的那堵牆。
他抽開隨意交疊在一起的雙腿,轉身往房間裡走去。
身後的蘇小米往前走了兩步,“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
說完了,她還要再回去背一小會兒筆記呢。
淩一揚頭也不回,“到我房間來。”
“就在這裡說吧。”蘇小米堅持。
淩一揚微微回頭,“你就這點時間也沒有?”
蘇小米正要說什麼,已見他開了兩步,“自己跟上來。”
見她沒有跟上來,他又倒回去,二話不說地牽起她垂在身側的右手,帶著她一起進了自己的房間。
直到他關了房間門,他都沒有鬆開她的手。
這隻手牽在掌心裡,細細嫩嫩的。
她開始把小手往外拽。
他反拽得更緊。
“你鬆開我。”她的臉頰鼓了鼓,像隻小豚鼠。
淩一揚看著她,“又不是沒有牽過。”
“可現在不一樣了。”蘇小米硬把小手從他掌心裡拽出來,背到了身後。
淩一揚蹙了蹙眉,“怎麼不一樣了?”
“我們離婚了。”蘇小米鼓起小豚鼠似的臉頰。
她什麼都沒有做錯。
沒有對不起他。
沒有出軌。
甚至從來沒有看過彆的男人一眼。
每天上班和他在一起,下班也和他在一起,很乖很乖的跟在他的身邊。
可是,他說離婚,就離婚了。
他說不要她,就不要她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錯在了哪裡?
這五年的時間,她從來不敢去回憶離婚的事情。
一回憶,心裡的那塊地方,就像是要坍塌了一樣。
所以這五年的時間,她一直拚命地學醫。
吃飯,走路,洗澡,刷牙,睡覺,無時無刻都在拚命地背著東西。
她不敢停下來,從來不敢停。
因為一停下來,她就會想起,淩一揚不要她了。
他那麼優秀,輕輕鬆鬆學個醫,竟然就成了肝膽外科的第一刀,在醫學界享有盛譽。
而她,卻那麼菜。
即使是她拚了命地學習,她還是轉不了正。
那個時候想學醫,一是真的想當個好醫生,多多為病人看病治療,還有個原因也是想和他有共同話題。
蘇小米不想去回憶這些東西。
她看著目光有些冷的淩一揚,眨了眨烏溜溜的大眼,問,“你不是找我有事嗎?什麼事?說完了我還要下去背筆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