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一揚血液裡的某種因子,忽而燃燒了起來。
他起了身,“我去給你拿件衣服。”
他找了一件白色的襯衣給她。
她先是聞到那襯衣上淡淡的沉木香,這才看了看那件襯衣,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又熨得平平整整。
抬眸時,她對上他的眸子,“穿你的衣服呀?”
“又不是沒穿過。”淩一揚眉心微蹙。
蘇小米哦了一聲。
想想也是,以前又不是沒穿過他的衣服。
結婚那會兒,淩一揚經常會給她買一些真絲的睡衣。
那睡衣的風格太成熟了,露的地方也多,她穿不習慣。
她便經常拿他的襯衣,或者是t恤來當睡衣穿。
有時候,他熨得平平整整的襯衣,被她穿一個晚上,就變得皺皺巴巴的了。
可他也不會生氣,還會捏著她的鼻子說小壞蛋,你怎麼這麼愛穿我的衣服。
她會調皮地鼓一鼓臉頰,高興地說就是喜歡呀。
他又會回道那就讓你穿一輩子吧。
一輩子……
蘇小米不敢去回憶。
她鼓了鼓腮,“我回我自己房間換吧。”
“想感冒嗎?”
淩一揚拽著正轉身要走的她,把她塞進了浴室裡,又把襯衣遞了進去,“換了再出來。”
蘇小米接過那件襯衣。
自己身上濕嗒嗒的,在這三月初春的夜裡,冷意忽然襲來。
她也就沒有再推脫,脫了自己的小豬佩奇睡衣,把他的襯衣穿在了身上。
這襯衣穿在淩一揚的身上剛剛好。
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卻又大又長,即使如此,還是露出她細長白晰的雙腿來。
從浴室裡走出去,她看著坐在沙發裡的淩一揚,“有褲子嗎?”
淩一揚卻答得風馬牛不相及,“過來。”
蘇小米乖乖地走了過去。
她隻穿著上麵的襯衣,沒有穿褲子。
襯衣剛好蓋到大腿以下,她垂頭看了看,有些不自在地把雙腿閉得更攏。
她特意地把襯衣往下拉了拉,垂著腦袋,微微抬頭看著他,“能給我一條褲子嗎?”
淩一揚也看著她,目光從她嬰兒肥的臉頰上,往下掃了掃。
掃到腿上那片晰白的肌膚,他抬了抬薄唇,“不穿更好看。”
蘇小米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腿。
她正想說什麼,淩一揚長臂一伸,勾著她的細腰將她往懷裡一攬。
坐在沙發裡的淩一揚,輕而易舉地把她抱坐在了身上。
蘇小米的手,剛好落在了他胸膛的位置上。
她掙紮著要起來。
淩一揚攬著她腰間的力度,更加緊了緊。
她鼓了鼓粉嫩嫩的臉頰,像隻生氣的小豚鼠,“你放開我。”
淩一揚眉心微蹙,“怎麼,你忘了我們結婚的前一夜,是怎麼發生的?”
蘇小米又鼓了鼓粉嫩嫩的臉頰,蹙著眉像是在想事情。
那一夜,她怎麼可能忘記。
也是和此時此刻,差不多的光景。
她去淩一揚家,因為衣服被打濕了,她換了他的白襯衣。
穿上他的衣服後,她隻不過是問他再要一條褲子來穿,他就攬著她的腰,把他帶入了懷裡。
然後,人生當中的頭一回初經那種事情,就那麼水到渠成的發生了。
那個晚上,痛,並快樂著。
從來不懂得男女之事的她,竟然攀著他的肩,說了好幾遍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