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意思?
“你,你要乾嘛?”
她雖是心悸,可是未婚妻前腳剛走,就和前妻糾纏不清,這是什麼意思?
媽媽說的沒錯,淩一揚就是渣男。
她忙抽開了手。
淩一揚摸著她的手是滾燙的,不由又摸了了摸她的額頭,“發燒了?”
“不用你管。”蘇小米推開他的手。
那寬厚的手掌,卻又再一次的落在了她的額頭。
他手掌裡薄厚不均的繭子,輕輕地觸碰著她細嫩的肌膚。
那掌心裡的溫度,紋路,還有繭子,她再熟悉不過了。
蘇小米心酸得很。
淩一揚摸著她的額頭說,“這得燒到三十九度以上了,怎麼還不回去休息?”
其實,應該休息的人是淩一揚。
他連續做了三十多個小時的手術,中間隻喝了幾口糖水,不吃,不眠,不休,眼睛也沒敢眨一下。
這三十多個小時,他的大腦處於高度緊崩,像是一根弦一樣,一刻也不敢鬆。
否則,哪怕是犯一絲絲的錯,就有可能危及到病人的生命。
這樣的高壓下,堅持三十多個小時,等於是要人命。
如果他再不休息,真的會出人命的。
否則電視新聞裡,也不會有那些連續加班,就突然猝死的例子。
可這個時候,淩一揚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身體狀況。
他去抽屜裡,找了一塊退燒貼,撕開來,貼到了蘇小米的額頭上,“藥吃了嗎?”
蘇小米想不起來。
淩一揚蹙眉,“忘記了?”
蘇小米點了點頭。
淩一揚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臉頰,生氣道,“你啊,你,記憶力這麼差,還要來學醫。連自己的藥吃沒吃都記不住,還怎麼當醫生?”
剛剛他給她貼發燒貼時,她心裡還蠻溫暖的。
可是後麵這一句話,又讓她心裡堵得慌,“我就是笨呀,用不著你隔三差五地提醒我。”
“嘴巴張開。”淩一揚拿了一個探照小電筒,“啊……”
“乾嘛?”蘇小米問。
“看看你喉嚨有沒有發炎,有沒有繼發症狀。”
“沒有。”
“啊,張嘴。”
“我自己就是醫生,不用你幫我看病。”
“你是要我把你的嘴巴撬開?”
“我說了,我自己是醫生,不用你給我看病。我再怎麼笨,感冒發燒了該吃什麼藥,我還是知道的。”
淩一揚轉身去拿了一根一次性的壓舌板,重新再回到蘇小米的身邊。
他放下另一隻手的探照小電筒,揚起右手裡的壓舌板,俯身低頭,越來越靠近蘇小米。
蘇小米以為他真的要強行撬開她的嘴巴。
就在他整個身子都俯下來時,他卻沒有強行撬她的嘴,隻是在她猝不及防時,低頭溫柔地擒住了她的唇。
她高燒著,溫度明顯比他高。
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屬於他的那片冰涼,在她的唇間,輾轉攝取。
腦子突然就一團亂麻了起來,理智為何物,瞬間就不知道了。
也許是條件反射,她的小手掌落在他的胸膛,用力地推開他,可推著推著,就沒了力氣,反而是習慣性的纏上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