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
圖書館裡,還有一套房子?
蘇小米問,“這是哪裡?”
淩一揚把她摁坐在沙發上,“我休息的地方。”
“醫院對你這麼好,竟然在圖書館裡給你配了一套房?”蘇小米不得不佩服他。
不過以他肝膽外科第一刀的身份,國內國外各大醫院扮著要的難得人才,配這套房子也不算什麼。
蘇小米也就不足為奇了。
淩一揚去倒了一杯溫水來,拿了幾瓶藥來,坐到她的身邊,“喝水。”
蘇小米燒得有點難受,身體確實很缺水,乖乖地接過了水杯,一喝就喝了一大半。
淩一揚把藥瓶子裡的藥丸,一粒一粒地分好,攤在手心裡,遞給她,“把藥吃了。”
今天中午,她好像確實是沒有吃藥,就乖乖地去他寬厚的掌心裡,拿那些藥丸。
但淩一揚卻說,“啊,張開嘴巴,我喂你。”
“不要。”蘇小米拒絕,“我自己吃。”
“吃一顆藥要磨蹭半天,一顆一顆地,吃到什麼時候?”淩一揚把藥丸捏在手心裡,不拿給她。
以前也是這般光景。
他給她喂藥,她總是會在他手心裡,一顆一顆地挑。
先是挑最小的,最不苦的,帶糖衣的藥,大的苦的要留到最後。
一頓藥不過那麼六七顆,她卻要吃半天。
他倒是可以在旁邊,耐著性子地監督她把藥全部吃完。
可是,良藥苦口,早晚都是要吃的,一口氣吃完了,還省得吃更多苦。
他把蘇小米的嘴巴捏著,動作麻利地把藥喂進去,又給她喂了一大口水。
雖然是強行喂藥,卻很溫柔,一點也不粗魯。
蘇小米咕嚕咕嚕地,就把藥全部吞完了。
但他鬆開她的下巴時,她卻瞪了他一眼,“差點被你噎死。”
“還能頂嘴,看來沒燒壞腦子。”淩一揚又去拿了一個水銀式的體溫計,給她量了體溫。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都燒到三十九度三了,“進去房間裡睡一會兒。睡醒了再起來。”
蘇小米直接從沙發上起身,“我還要上班呢。”
“我會幫你請假。”淩一揚拉著她的手,不讓她離開分毫,“進去乖乖睡覺。”
蘇小米鼓了鼓粉嫩嫩的臉頰,嘀咕道,“誰要睡在你的屋子裡呀。”
淩一揚二話不說,將她直接橫抱了起來,徑直地朝著臥室裡走去。
“喂。”蘇小米掙紮著,“我不要在你這裡睡覺。你放我下來。”
淩一揚什麼也不顧,輕而易舉地抱著她,走進了臥室裡,把她溫柔地放在了床中央。
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軟軟地往下陷了陷,蘇小米本是要立即爬起來的。
但是她感冒得太厲害了,而且高燒不退,頭暈乎乎的,沒什麼力氣。
而且一沾床,就特彆想睡覺。
她疲憊地躺在床上,瞪了淩一揚一眼,“你這又算是什麼?”
“什麼算是什麼?”淩一揚不懂她在說什麼。
她心裡複雜得很,委屈,又掙紮。
他都要結婚了,乾嘛還要來關心她?
正要說什麼,淩一揚從床邊起了身,“有什麼話,睡醒了再說吧。我去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