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家結了婚,就要對人家負責。
可是,他也控製不住……
看程先生陷入了沉思,洛欣然疑惑地看著他,“程先生,你,你還好吧?”
這時,吳伯端來一些清淡的食物。
程蕭說,“你先吃點東西,過一會兒有半個小時了,再把退燒藥吃了。吃完藥,我們談談結婚的事。”
“哦!”
洛欣然能感覺到,程先生是個有故事的人。
是什麼原因,讓他得了這種怪病?
一個小時後,程洛二人,好好地商量了一下結婚的事。
程蕭問,“聽介紹人說,隻要能立刻拿到彩禮的錢,你可以接受立刻結婚?”
提到錢,洛欣然覺得這場婚姻不乾淨了。
她最討厭把婚姻和金錢綁在一起,痛恨為了錢才在一起的做法。
可是,她如今成了自己最痛恨的人。
若不是被生活逼到了走頭無路,可又有什麼樣的人,願意出賣自己,把自己一生的幸福交人一個從未謀麵的陌生人呢?
她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
程蕭又問,“你不用經過父母的同意嗎?我是說,我是不是應該先拜訪一下嶽父嶽母?”
“不用。”洛欣然搖了搖頭,“我母親有精神病,神智不清。至於我父親……他已經死了。”
提到父親的時候,洛欣然柔弱的目光突然閃過一絲凶狠,像是藏著恨意。
可這凶狠和恨意,隻是稍縱即逝,程蕭並沒有察覺。
“好。”程蕭說,“那一會兒就去辦結婚證。至於婚禮……”
洛欣然說,“不用舉行婚禮的。隻要拿到彩禮錢,我不要婚禮,也不要戒指,以後也不用你養。但是我會好好儘是一個妻子的責任,好好照顧你。你說的試管嬰兒,我也會配合的。”
程蕭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來了,她是個不貪錢的人,不虛榮的人,但似乎很著急彩禮。
“遇上了什麼困難嗎?”程蕭問。
“沒有。”洛欣然不想把自己的苦處,隨便告訴彆人,倔強地搖了搖頭。
她不說,程蕭也不再過問。
商量好結婚的事,程蕭讓司機送他們去民政局。
在車庫前等車的時候,程蕭接了一個電話走開了,留下洛欣然一個人。
程蕭彆墅前的花園,是用鐵藝柵欄圍起來的,外麵的行人能夠看到裡麵。
見到洛欣然,一個抱著一條狗的富太太停了下來,喊了一聲,“喂,年輕人,你是這家兒子的相親對象嗎?”
洛欣然想,以後結了婚,她就是程蕭的妻子了,便點了點頭,“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不是吧?”富太太嘲笑挖苦道,“那麼醜的怪物,你也願意嫁呀?你知不知道,他的前妻就是因為他得了病,變成怪物了,所以才跑掉的。”
前妻?
洛欣然注意到這個詞彙,心尖猛的縮了縮,程先生結過婚嗎?
不過,這個時候,洛欣然沒有時間去想他的婚史問題。
她討厭這個富太太,這般詆毀程先生,“不許你說我男人是怪物。他隻是得病了,會好起來了。你要是再亂說,可彆怪我不客氣。”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彆人這樣說程先生,洛欣然氣得很,忍不住像是個母雞護崽的架勢,凶巴巴地瞪著柵欄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