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還好好的給二胎寶寶取著名字,怎麼突然間就在重症監護室裡深度昏迷了?
隔天,蘇小米再去醫院,依舊隔著厚厚的玻璃,不讓進去。
她站在那裡,明知道淩一揚什麼也聽不見,卻還是喃喃自語
“老公,你給二胎寶寶取的都是女孩名。你怎麼知道會是個女孩?萬一是個男孩怎麼辦?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再給寶寶取幾個男孩名備用吧,我的肚子看著看著就要大起來了呢。”
旁邊的知知非要吵著一起來醫院看望大長腿爸爸。
雖然和淩一揚呆的時間還不到一年,但知知已經對他有感情了。
她拉了拉蘇小米的手,“媽媽,我也要看看爸爸,你抱我起來好不好?”
旁邊的程蕭說,“爸爸抱你吧,媽媽肚子裡有小寶寶,抱不動你呢。”
說話間,程蕭已經把知知抱了起來。
隔著好幾米遠的距離,知知看不太清,但依稀能看見,那是她的大長腿爸爸,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
知知見了,兩行清淚流不儘。
程蕭也是揪著心,好好的,怎麼說深度昏迷就深度昏迷了。
程蕭陪蘇小米在醫院裡呆了好一會兒,這才送她們母女回荷塘月色。
這些天,程蕭天天往荷塘月色跑,有時候晚上知知要他陪著,他便沒有回攬月居,也把洛欣然給疏忽了。
蘇小米這些天渾渾噩噩的,有點不知今何夕的感覺。
隻覺得好像淩一揚並沒有出醫鬨事故,她現在隻不過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可為什麼,這個噩夢還不醒?
回到荷塘月色,程蕭親自下廚給蘇小米做了些吃的。
剛剛沒吃幾口,蘇小米就吐得暈天暗地。
等她從衛生間漱完口回來,又坐到了餐桌前,安安靜靜地端起飯碗,夾起一塊雞肉往嘴裡喂。
程蕭勸她,“歇一會兒再吃吧。”
她搖了搖腦袋,埋頭扒米飯。
她必須要好好吃飯,不能自己先病倒了,必須要好好的。
因為等淩一揚醒過來後,她還要照顧他,直到他康複,直到他出院……
可是那一天,好像很遙遠的樣子。
扒著扒著米飯,她就流淚成河……
程蕭心裡很難受,“小米,你和淩一揚那麼多坎坷都挺過來了,要相信他……”
“我當然要相信他啦。”蘇小米鼓起腮幫子,硬逼著自己不要流淚,可是淚水還是不聽話,“他說了,這一胎要一直陪著我,好好照顧我的。他肯定會醒過來的。”
這個時候,座機響了。
家裡的阿姨接了電話,是媒體打過來的,“太太,頭條新聞的記者想采訪你。說是淩醫生被家屬誤傷,你會埋怨和責怪家屬嗎?”
程蕭氣得走過去,直接把電話掛了。
淩一揚發生醫鬨故事後,新聞鋪天蓋地的,本來就不讓人清淨,這電話都打到家裡來了,簡直讓人太氣憤了。
程蕭回到蘇小米的身邊。
蘇小米苦笑,“早知道,我就該阻止淩一揚,說什麼也不讓他去醫院的。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們當醫生的衝在最前麵,卻還要被無辜地傷害?”
疫情那麼嚴重的時候,蘇小米都沒有想過要退縮,要做一個有責任感的醫生。
可是現在淩一揚還躺在醫院裡,深度昏迷著,她第一次這麼這麼的不想讓淩一揚當醫生。